庆王的钱哪里来的......还不是朝廷的军饷,封地的供奉。
这几个家族之间......有点意思。
皇帝又看了眼手边的折子,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眸光微沉。
“刘全,朕记得,荆州是不是家家户户都养猫?”皇帝突然道。
刘大总管还在反思自己,闻言微愣,下意识答道:"回禀陛下,确实如此.......荆州那地方,鼠疫频繁,所以家家户户大多都养猫......。"
刘大总管说完才意识到不对,看向自家陛下。
“这回时疫......。”
前几个月帝都的时疫,本来就生地蹊跷,后来种种,也几乎断定和庆王脱不开关系。
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庆王又是从哪里得到的病原?
如今来看,好似找到原因了......
只是具体情况,估计只有问庆王本人了。
此时已近黄昏,营帐内已经点上了烛火。
皇帝揉了揉眉心,眉宇间带了点疲倦。
不知想到什么,抬眸道:“今日晚些再用膳,先下去吧。”
下去的意思,就是陛下这边暂时不需要人候着了。
刘大总管都不用猜,得......他家陛下,要么就是去看那封,不知被读了多少遍的......语气干巴巴,字还不漂亮的书信。
要么嘛......
前两日老刘给自家陛下收拾床铺的时候,不小心就在枕头底下发现了一个素色的小肚兜。
他都不敢细瞧,更别说碰了。
是谁的那就更加毫无疑问了......
第二日再看的时候,小肚兜就不见了,大概率是被陛下贴身揣着了。
从小肚兜经常换地方,就能得出一个结论,他家陛下估计没少拿出来睹物思人。
诶......
皇帝:“......。”
果不其然,刘大总管转身的时候,皇帝已经将那封书信拿出来了。
比起他寄过去的,回信确实有点干巴巴的。
只是皇帝瞧着,心中还是欢喜......仿佛透过文字,就能瞧见一个纠结的小姑娘。
虽然也就一页纸的内容,但看得出来,她其实想问地挺多,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最后又忍住了......
只是这字......
“没有一点长进。”皇帝唇角微勾,言语里,是抑制不住的愉悦。
说完,仿若小娘子就在跟前,即将要瞪他一般,又找补了一句。
“但是看久了,越来越觉得好看......。”
.......
翌日一早,天还未亮,皇帝便听到外面一阵骚动。
未及穿上外衫,刚起身,刘大总管便捧着八百里加急的公文走了进来。
皇帝表情略严肃,拿过折子,打开一瞧。
良久过后,皇帝眉宇渐松。
“陈老将军来信,南方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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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多年的心腹大患,和戎族打打和和,终于定了!
刘大总管闻言,心中大喜,南边那一仗,打了这么久,终于得了个满意的结果。
也不枉费,他家陛下,从辽王回都,便开始筹谋......
不多时,谢家军便是一片欢腾。
与之相反的,庆王军,愈发寂寥。
“陛下,帝都那边,陇西侯也有折子来,说是关于......贵妃娘娘的。”
皇帝此时心情正好,闻言皱了皱眉,刘大总管秒懂,陛下这是嫌晦气。
“搁着吧......。”皇帝随口道,显然不准备看。
不用猜就知道,庞生说不了小妃嫔什么好话,多半是挑拨离间。
帝都那边,应该也收到消息了......不知道他的小娘子,在做些什么......
.......
“啊切......啊切。”
某人的小娘子,一早起来抄写经书,一连打了好几个小喷嚏。
“娘娘,是不是着凉了?”碧桃关切道。
也真是不巧,这李太医前几日,自己病倒了,医者不自医,这会儿正搁家里躺着,是来不了了。
“陛下之前有吩咐,每五日要为娘娘请一回平安脉,李太医现下病着,要不奴婢,再请一位太医过来?”
阿朝揉了揉小鼻尖,摇了摇脑袋:“算了,就是有点痒,不妨事的,等柳大夫的药吃完了再说。”
阿朝琢磨着,应该是有人想她了。
碧桃也不再劝,陛下走的这小半个月里,自家娘娘的生活作息,包括饮食在内,比任何时候都要规律。
只有一点......
明明供给先帝的佛经,陛下已经为宸妃娘娘抄写好了,但从前日起,不知是一时兴起,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宸妃娘娘每日,必定要抄写一篇佛经。
宸妃娘娘从前是不信这个的,想来现在也未必信。
其实,碧桃约莫能猜得到,自家娘娘这是为谁抄的.......
当然是那个,信佛的人。
诶......
阿朝:“......。”
这时,突然有个小太监,从外面欢欢喜喜地跑进来,离地老远,便开始报喜。
“贵妃娘娘,陈老将军打了胜仗,南方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