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侯想不明白,所以不敢掉以轻心。
他敢闯宫,却不敢擅闯苏国公府,甚至每一个来讨好他的世家,明里暗里都在探问,老国公是何意思?
所以,这才需要辽王调兵,只要南境调来兵马,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辽王闻言看了他们一眼。
“正在安排,调兵遣将不是一日之功,况且,南境还有个萧家。”
萧家是元德帝专门放在南境看着辽王的,同北疆陈家的作用差不多。
俞侯也知道这点,但他心里着急啊。
但看着辽王这副模样,俞侯到底忍下了,给了俞光一个眼色,叫他开口。
俞光微微颔首,又笑着对辽王道:“军中的事,全靠王爷安排了.......只是上回与王爷说的过继之事,是不是可以尽早提上日程?”
辽王已经拿起奏章看了起来,这都是寻常皇帝要做的事。
“舅舅放心,本王只要夙愿达成......再之后,谁坐龙椅,对本王来说都没什么差别........等局势稳定些吧。”辽王不轻不重地回了句。
等出了勤政殿,俞侯才重重哼了声。
“竖子不足与之为谋!”
“看样子,辽王即便能成,咱们也要早做打算。”俞光沉声道。
现在都还没当上皇帝,就已经多有轻慢,言语中还有毁诺的意思。
俞侯回头看了眼勤政殿的朱红殿门,苍老浑浊的眼眸闪过一丝狠厉。
直等俞侯走远,辽王才微微抬眸。
“南境是军事重地,两面环敌......他们说得,就跟过家家一般。”张副将在俞侯走后,狠狠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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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只会争权夺利的世家权贵,哪里知道什么是军人铁血?
“难道咱们不是在过家家?”辽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又转头看向一旁的护卫杀小诛。
“小杀,你说呢?”
杀护卫没答话。
他们谁都知道,这只是一场过家家。
“舅舅已经被激怒了,约莫是想着要将本王和老六一起除了.......还是得看紧一点。”
辽王视线回到手中的奏折上。
虽然是过家家,但好像也告诉了所有人,他没有错,这辈子都没有错,更没什么好后悔的。
他可以做一个合格的皇帝。
甚至于,梁王做不到的事情,他也能。
......
后宫不宁,秦皇后在一次请安的时候,就说了给皇帝侍疾的事。
饶是流言纷纷,外面还围了侍卫,该理事还是要理事。
谦淑妃和林婕妤要照顾两位皇子,宸妃在养伤,便只有从下面的几位中选。
这就是一场赌局。
害怕的有,踊跃的也有。
人就是这般奇怪,好像对位高权重者格外宽容。
哪怕于皇帝而言,不过是稀松平常,于她们而言,却是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回忆。
皇帝是皇后娘娘的丈夫,也是她们的丈夫,虽不似顾昭容那般疯狂,但也忍不住惦记。
陈才人想赌一把的,但最后还是被灵妃截了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