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德帝和先帝比起来,当然可以算得上一句不好女色。
但这事不能细想,只要想到十多年前,穿着红衣裳的小不点,那老六就是个禽兽。
辽王讽刺够了自家六弟,稍稍抬眸,天色彻底昏暗下来,四周亮着灯笼,天上也出现了一轮圆月。
辽王笑意微敛,动了动手指,似是想到什么,又适时收回。
“不管在哪,月亮永远都那么大,老五,你说,月亮离我们有多远?”
辽王语气温和,就是这话叫人捉摸不透。
寿王也跟着抬头看了眼,顶好看的月色。
是啊,不管在哪,都是同一个月亮,都这么大,有多远呢?
“总得有个十万八千里吧?”寿王试探着答道。
寿王也只是胡猜,反正就算他二哥神通广大,总不能还量过月亮的距离吧?
夜凉如水,辽王衣袖下攥紧的指节泛白。
“.......六千三百五十里。”辽王道。
不是十万八千里,而是六千三百五十里。
寿王讷讷点头,他不知道,帝都到随州的距离,也是六千三百五十里,真巧。
还没等寿王想明白辽王是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对方已经起身,然后在寿王诧异的目光下,将手边鱼食一股脑全洒进水里。
“二哥.......。”寿王愣愣唤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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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王眸光落到湖面上,袍角在湖风中翻飞。
不一会儿,平静的水面开始翻腾。
寿王做了自己垂钓生涯最耻辱的一件事,拿网,足足捞了一大桶鲜鱼。
他也不想,都是他二哥逼的。
“事实证明,只要鱼饵下的足,最后都是一样的。”
辽王从来都不屑于,一点点拉扯,抠抠搜搜地撒饵。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时间了。
也好在没有时间,不必考虑什么后路。
“二哥........还钓吗?”寿王愣愣问道。
这副局面,他也不知道辽王是要做什么。
“不钓了.......。”辽王抚了抚衣袖上面的褶皱。
寿王颔首,早就放下了裹着的被子,提溜着鱼桶掂量了一下。
这个窝,打得好啊!
然而下一秒,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他也不是不大自招吗?
这两天的病算是白装了.......
“早知道钓鱼能治病,本王早带你来了。”辽王叹道。
寿王:“........。”
寿王还想着如何描补,辽王却又开口。
“所以,你还是不打算说.......。”
说什么呢,当然是先帝驾崩的事。
寿王默然低头,没有吭声。
然而,就在他以为辽王又要旧事重提逼他的时候,辽王却是低笑一声。
“不说就不说了........老五,你知道你这人有什么特点吗?”
这回,没等寿王回答,辽王就自顾自接着道。
“你这人胆小,说白了就是怂,且欺软怕硬。”
寿王:“........。”
这话有点难为情,却又是事实。
事实证明,他其实和吴王的怂包程度差不多,还没人家吴王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