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世子微愣,苏国公夸他......真是难得。
“好好......有父亲首肯,儿子回去便让赵氏去回,过几日便是端午,可以叫陇西侯将谢小侯爷一同请回家吃酒。”
这桩婚事,已然成了六七成了。
之后,又提了一句端午后,为太后筹备寿礼的事,这都是每年的惯例了。
苏夕确实到了年纪,再留,也是真地大了。
她自个儿对什么谢小侯爷没啥感觉,总归是没见过,只是父亲,母亲和哥哥都说他好。
据说,连祖父都说了句不错,想必是对家中有利的。
唯一遗憾的是,谢家大郎光芒太甚,而谢家父兄都已在军中任职,凭着朝局制衡,谢家二郎注定上不得战场,好处就是可以在帝都安享富贵,又因着谢氏一门有两个爵位,谢二郎之后能承袭个侯爵。
苏世通可以再迟两年,赵氏便一心议女儿的亲事,给她讲清利害。
“如今局势动荡,我总不能安心,你哥哥是没法子的事,月团儿现在宫中,还是早些将你的事定下。”赵夫人语重心长道。
苏夕没什么意见,但对“局势动荡”几个字不甚认同。
“不就是俞家出事了吗?”苏夕不以为然道。
除了大堂嫂是俞家人,他们和俞家并无干系,况且俞家还没完全倒。
“不单单是俞家.....。”赵夫人轻轻叹道,却再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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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总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赵夫人是个心思敏锐之人,在世家夫人相处间,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不对。
谢家已经是夕姐儿最好的选择了.......倘若苏家和陛下间像如今这般,自然最好,倘若有个万一,谢家中立,夕姐儿也能多条路,对世通也是助力。
赵夫人难得又想起了另一个女儿。
“对了,听你长姐说,前些日子,她同月团儿去过两封信......过几日就是端午,你这个做姐姐的,合该也写信去问候一声。”
苏夕一般都是跟着母亲和长姐听消息,从来没自己和小妹写过信。
毕竟互相之间什么德行都清楚,突然温情起来,苏夕有点别扭,想必月团儿也是。
“虽然端午见不着,但下个月太后寿诞定是能见上一面的......这么多信,我回着都烦,何况是她。”苏夕含糊道。
“你啊......那是你同胞妹妹,现在你还在家中,等你成了亲之后,就是以谢氏主母去觐见,就更难亲近了。”
反正不管赵夫人怎么说,苏夕都糊弄,其实,她听地明白母亲的意思,无非是低头和月团儿缓和关系,以后姐妹间还得互相扶持,尤其是月团儿的这个位置,说不定以后就是另一个太后娘娘。
母亲想地是真远呐........但叫苏夕低头确实很难,不过苏夕在意的却不是这个。
她若真地低头,那一定是目的不纯,那和对别的世家贵女有什么不同?
她可以和月团儿吵吵闹闹,但不想再离她更远。
这种心思,苏夕没办法和母亲表达,也拉不下来脸。
想到自己的婚事已定,又恰好提到了月团儿,苏夕多问了句,自以为和阿朝有关的事。
“听说陈家的四表兄也在议亲了?”
赵夫人笑意微淡道:“不错,好似是陆御史家的姑娘,你长姐知道,我这段日子忙你的事,也没多问。”
陆御史.......那不是朝堂上有名的老古板吗?
算地上是陛下那边的一位纯臣。
真是没想到,月团儿错过的婚事,她因为小妹和陈家的缘故不敢去争的婚事,最后落到了陆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