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大事,但吴王还是习惯性地在给自家皇兄的折子上面加了一笔。
也是多年习惯,虽说吴王母妃的出身比皇帝要好,但吴王自小就爱看自己的六哥怎么做事,然后有样学样。
皇帝也是了解他的德性,只是这桩事办地尚可,皇帝还是给予了嘉奖,虽然主要是安抚刚刚丧父,客居吴王府的谟哥儿,但间接地,也是表扬了吴王夫妇两个。
吴王也是乖觉,估计是怕自己的名声不好,再惹出什么闲言碎语,便一切托给了自己的王妃。
他们的孩子虽然比谟哥儿辈分大,但年岁差不多,正好一起进学。
有了吴王府的相助以及陛下的施恩,就算礼王妃还偏心那个已经毫无前程可言,废了的次子而打谟哥儿的主意,也得掂量掂量。
阿朝原只浅听了一句,想到那日澄园中见到的人,唏嘘两声。
没说过话,唯一的印象就是这人捉到胞弟和卢氏之后的耻辱和愤恨。
还很是年轻啊......
然后,碧桃就瞧着自家主子唏嘘之后,还惆怅了一小会儿,之后......就请了李太医过来,把了平安脉,顺便“探讨”了一下养生之道。
碧桃:“......。”
身边发生这种事总是叫人生出不安,阿朝不知道具体缘故,只晓得礼王世子是自幼体弱......
这些年,给她看的大夫,太医,也都会说上这么一句,自幼体弱,似有不足之症。
在对待小命上面,宸妃娘娘怎么可能会含糊?
还是老老实实,提前调养为好。
只要不是太难吃,还是该坚持吃药膳之类的。
虽说她着实好口腹之欲,但她也确实怕生病,更怕死,也怕这么多年的药都白吃了。
皇帝感觉到了小妃嫔的异样,好好调养身子当然值得鼓励,只是忧虑......就不好了。
“他是自娘胎里带的弱症,一直如此,许多年前便已预料到今日。你只是有些弱,能吃能睡,能跑能跳,又能打骂朕,怎么好比?”皇帝半开玩笑地安抚道。
阿朝:“......。”
阿朝嗔了皇帝一眼,但这些日子的小忧虑倒是好了些。
皇帝说得有道理啊!
皇帝斜靠在榻上,将美目含嗔的小妃嫔揽在怀中,轻抚着小美人如凝脂般细腻光滑的脸颊,眸色温和。
阿朝便没动了,这几日和李太医探讨的法子之一,就是要多多锻炼身子。
虽然没太阳,但阿朝还是会在院子里走走,今日刚走完也累了,懒懒躺在皇帝怀中,跟没骨头似地。
正巧这个时节,院子里的樱桃树开了花,枝叶间甚至已经有了两三颗冒出来的水滴大小的果子。
阿朝每日散步的时候瞧着,心中暗暗期盼着早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