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能不累吗?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白日里连轴转,到了晚间还纵|欲。
看他以后上了年纪怎么办?
阿朝心里撇撇嘴,虽是这么想着,但还是重新埋进他怀里,才阖上眼,翘着小唇角,继续做自己的生意梦。
因着皇帝从始至终都未曾试探,阿朝在入睡前,才彻底将顾昭容的事儿抛到脑后。
实际上,纳闷的不止宸妃娘娘,还有刘大总管。
陛下仿佛没将顾昭容的离间之语放在心上,像是笃定自家小妃嫔不会信,就算对方嘻嘻哈哈一整天,一副若无其事,没有坦诚,也没告状......
至于秦七郎给小绵羊摘了个梨,刘大总管自己都没在意。
秦七郎和皇后的感情他是知道的,要是皇后有个什么,紧张是常事。宸妃娘娘......怎么可能?
退一万步说,真有什么心思,他敢表现出来吗?
只要稍稍留心一点,这两人一辈子都再也见不着。
那是皇帝教出来的少年,剑招间或许有陛下的影子,但陛下娇养爱惜的花儿,怎么会被一点影子晃眼。
老刘对自家陛下可谓是自信至极......
......
翌日禁军下职的档口,秦八郎啃着个梨,在国公府门口等着自己七哥,打算一起去吃酒。
途中秦六郎拿了卷书路过,看了他一眼。
秦八郎同自家七哥最亲,最怵的就是秦六郎。
读书最好,学问最高,脾性也好,三年前六嫂病逝后,就在家中守起了妻孝,后来也只任个闲职,每日大多时间都在读书。
刚开始的时候也曾看过他们这群弟弟读书,后来秦国公想着法子还想给他续弦,为了躲自己父亲,就不大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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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八郎怵他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只是......有的人站在那儿,便叫人觉得仙姿玉容,不染尘埃。
确切点说,和他们这些兄弟,有点不搭嘎,他们多少有点子歪,只他一人是直的。
哪个勋爵人家的子弟,二十多了,还时不时出去拜师读书,丧妻三年,还整日只着素衣,为亡妻守孝的?
“六哥。”
长幼尊卑有序,这位嫡兄是皇后姐姐的同胞幼弟,当然得敬着。
秦八郎将吃剩的半颗梨子垂到手边,恭恭敬敬地打了个招呼。
秦六郎轻嗯了声,直接走过。
结果秦八郎刚松了口气,就见走出几步的秦六郎回眸。
“六哥,还有什么吩咐吗?”
秦六郎默了一瞬,忍了忍,只说了句无事。
现在鲜梨还未上市,八弟手中的梨他认得,是昨日七弟下职从宫里带回来的,就那么一个,他偶然路过,当时小十二想吃,秦七郎都没给。
秦七郎对几个小的一向大方,为了颗梨......这就不同寻常了......
偏就一个,偏他自个儿还没吃,一直留到今日,是何缘故?
总归不可能是禁军里面的同僚相送。
也总归不会是单单留给秦八郎,......大概率就是八弟不问自取。
秦六郎原想提醒一下八弟最好是毁尸灭迹,但想了想,弟弟们的事还是他们自己解决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