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轻人果然不简单!
第二天,点点就退了烧,第三天,那人打开点点包扎的布,点点的脖子上的创口已经好了许多,而且说话也流利了起来,第四天,娃娃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她太累了,这几天她几乎没有休息过……
等她醒来时,她发现她的儿子正跟那聊得火热,娃娃惊奇起来,因为这个年青人话很少,很谨慎,到现在都不愿说自己的名字,但是跟点点在一起就像是一对久未相见的话友一般……娃娃一开始瞪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她奇怪极了,因为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小主,
到了第五天……
“记住了吗?”那人看着点点,点点飞快地点了点头,“顺序不能错,明白吗?”点点又使劲地点了点头。
那年青人满意地拍了拍点点的头说道:“要掌握这些动作的要领是很难的,一定要找到感觉,不然不得成功,一开始要在水里面做,水是有浮力的,人不能在空气中悬浮,在水里却是可以的……然后要慢慢地学会用意念掌控自已的身体……你明白吗?意念……在相像中,找到通感,知道吗?人一开始就生活在水里的,在娘胎里,婴儿就生活在母亲的羊水里,其实婴儿一出生下来就会游泳的,只是没有人愿意去验证一下……你现在的状态是在磨练,不要按照寻常的理解方式去理解问题,就像解扣子,解衣服的扣子……知道吗?解开了这一粒,就知道如何解开第二粒了……可能感觉上稍有不同,第一粒是顿悟,第二粒是醒悟,然后就是感悟,以后解扣子时就感觉不到自已是在做一件事情,随时、随念而已,其实是一样的……”娃娃看到点点瞪大眼睛认真的听着,一边听,一边点头,那人让点点在自己的对面坐了下来,两人就面对面坐着,那人越说越来劲,手舞足蹈,滔滔不绝,点点一边听着一边不停地点头,还跟着那人做起了动作,娃娃看着点点非常认真的样子,又听着那人尽说些近乎胡说八道的东西,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心想千万别把点点教坏了呀,但碍于情面,娃娃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和我弟弟一样,只是我那个弟弟从没有像你这样能耐心听我说。”那人捏了捏点点的脸蛋。
“先生,您教的这些中,有些以前也有人跟我说过!”点点笑了起来。
“是嘛?”听了点点的话,这个年青人一愣,“什么样的人,能告诉我吗?”
“是一位灰衣白发的老人家!”
“噢!”这个年青人笑着点了点头,“好了!点点,我看你也好得差不多了,叔叔还有很多事要做,叔叔要走了……”
在仔细嘱咐娃娃如何煎药后,那人又留了些干粮,然后他开始收拾起包裹来。
“先生留个名吧?”娃娃赶忙问道,其实娃娃已经问过不止一次了。
“不必了!”那人笑了笑,那人临走时还将自己手中的一根木棍送给了娃娃,这棍子的一头细已经磨尖了,看样子这个年青人已经走了不少路,“带着它,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先生,我……不是我不想说这孩子的一些情况……”在临走前娃娃想把点点的事情告诉他。
“不用了!”那人笑了笑,“我已经知道了,我们都是身不由己!”
娃娃听了一愣。
“叔叔,我们能再见面吗?”点点突然上前拉住了他。
那人听了一笑,他拍了拍点点的头又看了看娃娃小声说道:“别跟人说起我,我是个麻烦,知道吗?大麻烦!”说后他转身走了。
那人就这样走了,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娃娃冲着他的背影深深地躹了一躬。
“妈妈,他是侠吗?”
“是!”
“这两天你们在聊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娃娃蹲下身子看着点点。
点点想了想说道:“太多了……”
“怎么聊起来的呢?”
“我问他什么是灵魂?”
“哎呀,我不想听了!”娃娃赶紧摆了摆手。
点点笑了起来。
娃娃又待了两天,等点点的身体又恢复了些后,她背起了点点,看着一阵一阵走过去的人群,娃娃心想干脆和他们一起走吧,混在人群里也能避开李膺。于是娃娃背起了点点也汇入到人群之中……
几天后,加入人群的难民越来越多,渐渐汇成了一股缓缓涌动的人流,一开始娃娃并不知道他们要去哪儿,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他们都有一个目标,就是洛口,因为瓦岗军的李密正在那里开仓放粮!
很多人不知道洛口究竟在哪里、有多远,可能很多人走不到那里,但是大家都清楚——那里有粮,有粮就有命,有命就有希望!
娃娃心想:李膺一定已经猜到我要去潜水湾,现在可能就在前面等着,不如……只要到了洛口再转向西,虽然远一点,但可以安全地到达潜水湾,于是娃娃打定了主意。
然而,娃娃没想到的是接下来她们将要经历的竟是一段极其艰辛而又苦难的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