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杀了我!”朱棣吼道。
“我!我没错!我!”朱权被迫抓住了刀柄,可看着朱棣,就是怎么都不敢捅下去,弑君啊,那下场,一旦政变失败,全家老小都要被满门抄斩的。
“废物!”见朱权一直不敢出手,朱棣一巴掌把他打翻在地,刀也飞出了老远,“知道为什么不和你平分天下吗?因为你不配,连杀我的胆子都没有,怎么掌管天下?
我念你的好,给你一块地界,让你永享富贵,世袭王位,别不识好歹。什么八仙搬山会,你想凭借一帮乌合之众,搬空我大明的江山吗?真是不知死活!要不是看在同胞兄弟的份上,现在你已经被我砍了。”
朱权半趴在地上,捂着被抽红的脸颊,就像泄气的皮球。
“明日户部会有官员前来,自己主动将非法所得上缴九成,留一成给你养老。以后敢再碰白盐的营生,哪只手碰我就剁你哪只,听清楚了吗?”朱棣捡起了那把雁翅刀,插回了刀鞘。
“谨遵四哥教诲。”朱权算是被打清醒了,和皇帝斗,他是一点资本都没有。
朱棣头也不回,将刀丢给无名,转身离去。朱瞻基还不好意思,向着十七爷鞠躬后才跟上了爷爷。
朱棣是一天都不想在南昌府待,开拔向京师赶去,走的还是水路,速度更快。
在船上,朱棣将朱瞻基叫到了身前问道,“乖孙,你觉得我对你十七爷如何?”
“爷爷,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朱瞻基不知如何回答。
“呵呵,小家伙现在越来越有城府了,很好很好,爷爷当然想听你说真话。”朱棣刮了一下朱瞻基的小鼻梁。
“其实爷爷对十七爷真的很狠,不仅剥夺了原有的兵权,所给封地算不上富饶,吃不饱也饿不死,和几个叔叔比起来,可没多少自由。”朱瞻基边说边观察着爷爷的脸色,生怕惹爷爷不高兴。
“对他狠是讨厌他吗?不,其实这才是皇家保护兄弟的方式。”朱棣轻抚着朱瞻基的头,告诫道,“记住,我们是皇族,只要姓朱,总会有人在旁蛊惑怂恿,甚至自己也会酒足饭饱后去想,皇位那么大,我能不能坐一坐呢?
只要动了这个念头,就将在所难免地演变成手足相残的祸事。不想亲手杀死自己的亲人,就必须平日里足够狠,让他们怕,连做噩梦都会被你的容貌惊醒。
只有他们永远不惦记你的宝座,才能确保他们安然无恙地活。
明白吗?”
“孙儿受教了,这次爷爷算是小惩大诫,剥夺了十七爷的财富,让他就不会有非分之想了,对吧?”朱瞻基算是明白爷爷非要自己前来的原因了。
“毕竟是自家人,随便就给剁了,其他的兄弟们如何看我?真又要逼出一个造反自保的出来吗?你爷爷我可不想再打这种家族内战了。”朱棣还是懂分寸的。
说来,林川这次算是立了大功一件,破了朱权的财路,也是放了他一条生路,否则继续这般发迹下去,钱太多了,坏心思也就多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