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得以活命,又忌惮于揭露事实会遭到报复,便选择了沉默。
以至于,严如晖在沧州执政八年,绑架了数百人,却无一人报案上告。
庞奇这时候又从箱子中取出无数文书,说道:“这些文书资料显示,严知府为官数十年来,生活节约,爱民如子。不仅在沧州当地颇有口碑,而且还常年资助各大州县的某些人。你的俸禄大多都用在补贴那些人的生活上,留给自己花的钱只占少数。”
“可别说你只是单纯想做个好人!你资助的那些人...乃是你曾经绑架过的人。他们是知道你身份的,但没有一个人敢挑明。一来是怕你报复,二来你接济了他们的生计!他们当中的大部分都选择举家搬离沧州,或者独立居住在外地,不再回来。”
“但你身为知府的俸禄虽不少,要养活数百人却是杯水车薪。背后是什么让你有如此财力支撑呢?你又是如何建造了那处密室呢?其实原因很简单!苗疆大寨本就盛产奇珍异宝,当年也是因此才引来了外来人的侵略。你们叛逃之时,身上肯定带了不少产至苗疆的宝物。那些宝物价值不斐,变卖那些宝物,可维持你这些年的开支。是这样吗?”
严如晖没有否认,“对!我们从燕州入境时,每个人身上都带了无数宝石奇珍,这些东西在苗寨不算稀奇,但在大乾...却是价值连城。卖掉一块,就足够我们生活很多年。我们夫妇这些年绑架了那么多人,需要接济的地方很多,好在有那些奇珍在。不然,单靠俸禄,如何能行?”
“那处密室是我暗中建起来的,除了我自己悄悄动手之外,被我们绑架的那些人也有帮手,但我能给他们钱财,又不杀他们,还能给他们钱。他们也就不会揭穿我的身份,我要的只是他们身上的血而已。当然,一些新绑架的人还没彻底认可我的做法,所以我对新人是隐瞒身份。这就是你们在密室中救出那些人后,无人泄露我身份的原因。”
“知道的人拿了我的好处,自不会说。不知道的人,想说却苦于不知道我的身份。你明白了吗?庞寺丞。”
庞奇沉默,笑了笑,不再说话。
徐安却接了一句,“除此之外,严大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严如晖几乎没有犹豫,就摇头道:“没了,该说的都说了。没说的,你也已经能猜到。徐大人想如何处置严某,悉听尊便。”
“好。但我还想问严大人几个问题。”
“请说。”
“你是苗疆人,这点已经可以确定。但我好奇的是,你属于保守派,还是激进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