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他们的详细档案和家属信息!”
...
“大人,根据被囚二十人的具体口供,他们在进食和被放血之前都属于昏迷状态,并不清楚囚禁他们的那只夜魔具体长什么样,连身形都未曾见过。也并不知道内室中住着一名神秘女子,但他们对夜魔的统一评价却是...除了不给他们自由,他们所提出的有限条件,夜魔都一一满足。那只夜魔看着并不想弑杀之人...”
“那它还能是个好人不成?也就是说,无法判断出案发当晚出现的那两只夜魔是否与绑架者是同一个?”
“是的。”
“找到那二十人的家属,要一份详细的口供。尤其是那些自愿放弃追查的家属!”
...
“大人,内室的勘验有进展。室内的尸块和血污,大多来自野兽。根据尸块的腐烂程度和环境条件推测,仵作认为...那些野兽被杀的时间,大概在二十天以前。但室内那名女尸的死亡时间却较晚,她可能只死了十天左右。”
“嗯?室中野兽的死亡时间和女尸的不一样?那有没有可能...是她出手残杀了这些野兽,毁了夜魔那间实验室?但一介女子不可能杀得了那么多野兽,除非...她也是夜魔!女尸的身份甄别做得怎样?”
“女尸的死亡时间为十天左右,根据当时我们发现内室的情况,里面的环境是相对封闭的。按理说,女尸的腐烂速度不该如此快,但仵作在她体内发现了虫卵。或许是虫子加速了她尸身的腐烂!而其面部已无法认清,甄别工作尤为困难。近年的失踪人口档案中,也并无女子失踪或者意外死亡的记录。”
“那就从她身上的物品线索开始查起,重点朝大奉苗疆人的这个方向排查!”
“...”
书房中,不断有幽灵卫来报,徐安有条不紊地一一做出批示。
大约半个时辰后。
庞奇抱着一堆书本和几张文书急急走进门,道:“大人,重大发现。”
徐安正在案前书写着什么,连头也不抬:“说。”
庞奇将手中的书本放到桌上,沉声道:“那间内室清理干净后,我们又发现了一间更为隐秘的密室!里边各种家具齐全,俨然是一间卧室!室内发现了大量的藏书文稿和近一个月内人为居住过的痕迹。”
“微妙的是,那些文稿上的笔迹经过比对,竟与大人从女尸那里得到的那册残本笔迹吻合。”
徐安听了,这才微微抬头:“哦?与哪一段相吻合?”
残本上有三段话,每一段话的笔迹都有不同,像是出自三个人的手笔。
但可以确认的是,最后一段是女尸写下的。
只因她死前手里还拿着笔,而那间内室封闭,现场没有第三者活动过的痕迹。
庞奇却道:“三段话可能都是一人的手笔,且就是那女尸所写!只是她写时的时间跨度很长!”
“怎么说?”
“大人请看!”
说着,庞奇翻开其中一本书递给徐安,道:“大人看看这本书的文稿,笔迹是不是和第一段话极为相似?”
徐安接过一看,只见手中的书本是一册练字的草稿,每一页都只练一个字。
但行书的笔迹,却与残本上的第一段尤为相似,同样歪歪扭扭,极不工整。
徐安沉声道:“这是一册练字本,写书之人当时并不熟悉大乾的文字!她在学习...”
庞奇道:“正是。但单看第一段文字的内容,她写到了“自由”和“幸福”。这样的行文内容,显然不是刚学写字的小孩童会写的词语!说明...这个人是成年人,只是不熟悉我朝的文字,她在学习。乃是外邦人!”
“有道理!”
“大人再看看这本!这本书也是草稿练字本,里面大对数都在写三个字:对不起!但相比于第一本,她已经写得非常好,显然学有所成。字迹,也和第二段话中的那三个字极为相似!但可以预见的是,她从不熟悉到学有所成,用时并不短!心境也产生了某种变化!”
“单看这两本书上的墨迹和老旧程度,估计得相差四五年。换言之,四年前她开始学字,那时候的她觉得自己很幸福,四年后学有所成了,心境却产生了变化,似乎在忏悔什么。”
“大人言之有理。而残本上的最后一段血书,就与这本最新的日记笔迹完美吻合。”
庞奇说着,从一堆书中找出一本,又递给徐安。
徐安一看,眼中泛起一丝惊讶:“赎罪?凶手?”
他手中的那本日记上,所有记录日常的内容都已被撕毁,剩下的空白页...就只写着这四个字:赎罪、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