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起身,长袖一摆,目光远眺山色,叹道:“唉...生于此间,谁又不是苦命人?称她已亡,岂非就是要让她退出?”
如此隐晦的一句话后,他眼中蓦然闪过一抹异色,深沉冷笑。
...
回到岸上。
林氏给徐安几人准备了一间院子,以做休整。
徐安先后找到了骆姿与赵玉卿,说明了林氏的意思。
二人似有所料,皆没有表露出太多意外。
唯有赵玉卿多问了一句:“不是让你切勿答应任何事吗?大燕少帝之死,恐怕就是他们自己弄出来的好事。此番让你去查,试探的意味大于实质。林氏居心不轨...”
但徐安只是浅淡一句,就令她瞬间语塞:“本官若不答应,赵谋士此番怕已身首异处,你希望我这么做吗?”
倒是骆姿由始至终都在沉默,不管徐安说什么事,都只知一味点头,满腹心事的样子。
晚饭的时候。
餐厅中只有四人,骆姿与赵玉卿并没有过来一起吃饭。
徐安胃口很好,大快朵颐。
身边的萧安儿却连碗筷都没动,呆呆地望着他,不时提醒着“慢点吃”,“小心噎着”之类关心的话,眼里尽是柔情,又略显担忧之色。
而公主殿下心情之所以如此低落,不外乎是知道自己将被留在谷中,而徐安却要远赴燕京。
在徐安看来,这并没有什么。
但放在失忆的公主殿下眼里,与夫君分离,却是极为难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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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渔船上到慕州的十余天时间里,徐安对她爱护有加,多有包容,不嫌弃她什么都不会,做不好一个妻子该做的,已让她不觉对徐安悄悄产生了某种不可言喻的感觉,并有了些许依赖之情。
这种感觉尤为玄妙,难以用文字来具体道明。
有时候...人岂非有了一个安稳踏实的依靠之后,便会付诸感情?
令徐sir难以想到的是,他只不过是以“夫妻”之名来暂且稳住这位公主殿下的情绪,却不知萧安儿代入了妻子的角色,竟无形中对他产生了感情。
而这种感情显然是发自内心,并非简单的“责任”。
但这种感情的由来,是建立在失忆的情况下萌生。
就是不知道当萧安儿恢复后,脑中的两份记忆碰撞,又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徐安注意到了她的忧郁,往她碗里夹了一块肉,道:“是饭菜不合胃口吗?娘子为何不吃?”
萧安儿黯然的目光:“吃不下...我不想和夫君分开。”
徐安放下手中碗筷,面向她,正色道:“娘子不必担忧,我只是去燕京吊唁少帝,顺便做点事情。过几日就会回来接你,带你回大乾。你想啊,大燕正值乱局,此去恐有危险,你跟着我多有不便,还不如留在林氏谷中静养等我回来。”
“再者,娘子不是失去记忆了吗?卧龙谷的医术虽不比药王岛,但也在伯仲之间。你留下,他们能治好你的失忆之症。你也不想一辈子都记不起我们之前的事吧?即便你愿意,相公我也不愿意。要知道,娘子你以前可是什么都会,什么都敢做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