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为了躲避纷争,选择在荒岛隐居可以理解。
但到了荒岛之上,他们仍要挖设地堡隐藏,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可见林氏一家纵然搬来了这座岛,还觉得不够安全,仍担心有暴露的风险。
萧尔沁自称此间除了林安之外,再无人能挡他,就说明他实际上很认可林安的能力。
林安不仅武艺超绝,而且似乎善于用毒,并非凡夫俗子。
然,就是这么一个极不简单之人,仍要被迫东躲西藏,流连失所,那...背后要找他之人该是何等角色?
就正如徐安所说,他们本身已经面临了一层未知的危险,若自己再留下,为他们引来另一重杀机,岂非是害了对方?
无形之间,萧尔沁陷入了某种纠结之中,他知道徐安所言不无道理。
但换个角度来说,若自己离开,义父一家遭遇风险,岂非就得孤军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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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留下,或许还能帮帮忙...
他们是因为救助自己,才被迫从铜牛县迁移至此,自己要是拍拍屁股走人,是否就显得有些忘恩负义?
顿了顿,萧尔沁迟疑道:“你先告诉我...我是谁!”
徐安目光一转,见到萧尔沁似有动摇,同样迟疑了半分后,回道:“好,我告诉你!”
说着,在接下来几分钟的时间里,徐安向萧尔沁简单介绍了一下身世。
当然,说实话...是不可能说实话的。
无可厚非,以萧尔沁现在这个失忆的状态,并不适合知道事实的全部。
萧尔沁听后,却愕然道:“什么?我是大乾漠北王的儿子,而你是漠北王的结拜兄弟?”
徐安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之色,道:“正是!纵观整个朝野,能被称为殿下者,要么是皇子公主,要么就是亲王世子,不出其三!要不然,你认为我为何会如此叫你?”
萧尔沁难以置信之色,“我本是替父王上京述职,途径铜牛县被贼人袭击重伤,以至失忆?”
“对!你我同在燕云军中任职,私下感情极好。没人的时候,你都会喊我一声徐叔,我和你爹是结拜兄弟嘛...而我只有在正式场合,才会叫你殿下。平常...那都是叫你侄儿。侄儿,我是你徐叔啊...”
他一副长辈的姿态,语重心长。
令庞奇冷汗连连,不禁暗道:大人这是搞什么鬼?是要占王爷的便宜?他要是恢复记忆,会不会立马砍了我们两个?
萧尔沁瞪大了眼睛,惊道:“徐叔?可你这个年纪...不对,我怎知你说的都是真的,要是你骗我呢?”
徐安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质疑,此时镇定道:“我与汝父乃忘年至交,我叫他大哥,而你素重辈分,唤我一声徐叔,有何奇怪?要想证明我所言非虚,又有何难?你的右手上有一个兽齿印,乃是野狼所咬。你背上有三道刀伤,皆深可见骨。左腿根部中过一箭,险些断了命根。右后背上有个月牙形的胎记,前胸与腹部也有箭伤...”
话没说完,萧尔沁面色一闪间,就尴尬打断道:“等等,够了。你怎会知道这些...”
他能如此问,便说明徐安全都说中了。
徐安起身,微叹一声,状若前辈的样子,有板有眼道:“那是因为这些伤...都是你我在战场上厮杀而得来的,我怎会不知?我还曾救过你性命...不信,你问他!”
说着,徐安猛然指向了满头冷汗的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