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微微一笑,大致了解了八年前事件的始末,笑着接道:“如此一来,司徒王爷受亡魂威胁,投鼠忌器,自然就不敢对司徒敏怎样。只能将整个事情隐瞒下来,蒙混过去。再者,司徒洪一死,他就只剩下司徒敏一个儿子。若杀之,司徒家就彻底绝后!”
“因此,司徒王爷非但不能计较此事,还得改变自己的态度,将司徒敏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对吗?这也就是...为什么司徒敏后来会被立为世子的原因。只因,有秦芳菲亡魂的威胁,与司徒虎不得不为的缘故在!”
云星河轻叹:“徐兄说对了,实情就是这样。大世子死后,小世子成了唯一的继承人。王爷已年老,不可能再生。他就是再不忿,也只能将司徒敏立为世子,竭力培养之。”
“八年来,小世子的待遇发生了云泥之差的变化,从活不如狗,变作了人上人。不仅与朝中各路权贵定了几门亲事,还被送入军中镀金!出使大乾之前,大燕一半的水师军权,都已入小世子之手。没想到的是,他会死于此间。”
“而凶手已不必猜测,要么是大世子的亡魂,要么是世子妃的亡魂。他们夫妇俩是为了报复而来啊,徐兄,这回明白了吧?”
徐安拿起酒壶,给他倒了一杯酒,而后拱手道:“明白了,这是一段孽缘啊。既是亡魂杀人,那便不关我们的事儿了。嘿嘿,咱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如继续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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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星河讲了接近半个时辰的故事,酒意渐醒,听此一说,不免又酒瘾发作,答应道:“好,我与徐兄聊得来,自然得不醉不归。记住,今晚之事我们三人得知即可。来,继续喝。”
说着,又使劲推杯换盏起来。
而徐安二人已探听到自己想知的事情,不必再“留手”。
不出片刻,便火力全开,将云星河给彻底灌醉了,如同烂泥。
差人将之送回驿馆后。
二人站在后院凉亭中,庞奇开口道:“云星河虽说得诡异,但大人...不会真的相信有亡魂杀人一说吧?”
徐安笑道:“你说呢?云星河所说,虽看似与司徒敏之死并无太大的关联,但倒也透露出一丝端倪。云星河说...司徒洪生前每次回家,都必先鞭打司徒敏,以泄私愤。但你注意到没有,在案发现场出现的人皮上...其后背却没有丝毫伤痕,这是为什么?”
庞奇听了,略作思索后,目光一亮道:“是啊,这就奇怪了。司徒敏的上半身人皮都被剥了下来,但观其披在蜡像人上的后背处...却没有伤痕。按理说,他如果经常遭遇鞭打,肯定会留下旧伤痕的。难道说...那张人皮不属于司徒敏?”
徐安不予置否,道:“且不做推论!若死人皮不属于司徒敏,而是与之相似之人,那么凶手可能是带走了他。且先不管凶手如此做的动机,如今我们急需去办两件事!”
“哪两件事?大人请说。”
“收网,先抓捕嫌疑人!然后,再设法去验尸,确认真正的司徒敏是否已死。若太后带走的那具尸体不是司徒敏,那真正的他去哪儿了?”
庞奇却不禁皱眉:“嫌疑人?咱们哪来的嫌疑人?大人不会想抓***吧?”
徐安哈哈一笑,“那倒不是。”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了那三份画像,接道:“去!连夜将此三人带来,我要夜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