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信心里一动:“我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打听消息,不知史家大郎安在否?”
“据说是被收押狱中免了一死……是苏逢吉相公要保他。听说被放出来后得了疯病,意哥儿和他关系好,抽空去看看罢。”
郭信闻言默然颔首,他对史家和史德珫实在怀有愧疚,但很多选择不得不做!
不论史弘肇还是史德珫对郭信都是很好的,他没有去救史家一把,正是因为他太了解史家父子的性子,史弘肇掌握东京侍卫司禁军,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稍有什么变化可能又会让自家遭遇不测,至少凭借史弘肇的地位和影响力,只要活着就一定会影响郭威顺利登上帝位!
郭信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得知史德珫还活着,内心难免放松了些,至少日后还有很多弥补的机会。
“你们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二郎来得正好,嫂嫂问你,现在手下有多少兵?”
王氏的话打断了郭信的思索,目光向着这位一直不太安分的大嫂打量过去,见王氏的身材依然丰腴,丝毫没看出有受苦的样子,甚至身上某些曲线还更圆润了些。
再盯着看下去就太过分了,郭信也确实许久没碰女人,上一回还是数月前在青州被他“幽禁”的刘铢女儿四娘。
“阿父刚任我做京城巡检使,嫂嫂有什么差遣吩咐?”
“我父当初以巡视河道漕运离京避祸,如今大军进城了还不见音信,想来不在北边,多半是去了南边许州族亲处躲避,烦二郎派些人去寻找,不然我心里如何也放心不下。”
“这事好办,待我入内拜见了母亲,就差人去请王使相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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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信说罢向旁边瞧了一眼,兄长的脸色似乎更难看了。
郭侗:“如此也好,我先带意哥儿去拜见母亲。意哥儿还不知道,母亲这两日都卧在床上,正病得厉害。”
“有劳二郎了。”王氏狠狠剜了郭侗一眼,向郭信道了一声谢便扬长而去。
郭信辞别王氏,兄弟二人回头往张氏居住的院子走,郭侗一路欲言又止,许久才低声说道:“你嫂嫂做事时常不分轻重缓急,但到底是一家人了,关键时候还是会向着自家的。”
“嗯。”郭信没什么别的话好讲,但内心觉得王氏欲望太强,家中有这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