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论如何，在斗罗大陆这个世界，比比东是不可能再复生了。所以说她死了，也不算是错。

比比东这一生过得坎坷，有过苦难，却也犯过杀孽，眼下就算能活下来，也要经历极大的痛苦，还得给鹿也这个主系统打工。这已经是鹿也能够想到的最合适比比东的结局了。

只是这种系统机密，千道流是怎么知道的？

短短几秒，鹿也很快想到了什么：“唐晨……？”

在原书的设定里，唐晨和千道流是旧相识，是好友，也是毕生宿敌。既然唐晨半步成神已经能窥见某些“真相”，那几十年守护天使神、留在供奉殿当裁决长老的千道流，会不会也知道一些什么？

果然，千道流叹息一声，说道：“你随我来吧。”

……

祭坛广场已经彻底被疏散，但经此一役，武魂城的人们依旧惊魂未定。劫后余生的人有的在广场外不断磕头，有的在街道上痛哭流涕，而不幸消失在了黑雾吞噬中的人，却已经再也无法重见天日了。

武魂城中已经再也不见节日的喜庆，弥漫着的是一股惨淡和悲壮的气息。

鹿也跟着千道流走了一路，心情亦染上几分沉重，直到踏入长老殿，才在肃穆的氛围中冷静些许。

“孩子，”千道流在大殿中回头，“你已经见过唐晨了，是吗？”

鹿也点头：“他已经在杀戮之都陨落，走之前只留了一句话，‘不要成神’。”

听见“陨落”二字，千道流似乎有些恍惚，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他说的并没有错。”

中年男人仰起头，看着长老殿中心那尊巨大的六翼天使神像，眼中闪过什么：“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守在这里，但不论我知道了什么，都无法告诉任何人……只有你是这个例外。或许，你就是我们一直在等的那个人。”

鹿也不置可否。

“你能够预见未来，所以你应该也知道，作为天使神的守护者，我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为了继承神位者而献祭。”千道流说，“但我向你们说出‘不要成神’，并不是贪生怕死，我已经活了足够久，献身神位本是我生存的意义。但这个世界的神，早就和以前大不相同。”

鹿也：“你的意思是……”

千道流颔首闭目，不再看天使神像。“神位，早已被污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