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吧?朕昨夜并没有喝下那碗药,萸汐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朕了。”
闻言,太子狠狠咬着后槽牙,拳头攥得咔咔响。
沈萸汐!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若不是她已经在去和亲的路上,定要让她好看!
“来人哪!”
随着顺和帝一声令下,殿外禁军便冲了进来。
“将这个试图弑父篡位的逆子拿下!”
“不!”
沈灏费力挣扎。
“父皇您不能这么做!”
“大胆,不准碰孤!”
“父皇!我是大鄞的太子,是您唯一的儿子,这皇位迟早都是我的,我早一些拿到属于我的东西,有什么错?!”
顺和帝转身稳稳坐在龙椅上,不带一丝温度的眸子瞥了他一眼。
“你瞧,你又错了!”
太子一愣,都忘记挣扎了,一脸茫然。
“什,什么?”
“朕乃天子,朕说你错,你就是错了!”
说着,他低头拍了拍龙椅扶手。
“朕的东西,可以赏你,但你不能觊觎,不能开口讨要,更不能动手来拿!”
说罢,顺和帝也不想再继续搭理他了,微抬了抬下巴。
“带下去!”
太子被带走后,他又下了一道旨。
“传朕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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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狠毒善妒,德行有亏,谋害皇嗣,其心可诛!即刻起,暂将其幽禁于凤仪殿内,不得外出,更不准任何人探望!待到平定叛乱,再行处置!”
至于皇后其实是东浔国探子的事,他不打算说出来。
一来,如今大鄞和东浔不能交恶。
二来,实在是丢人!
想到这里,顺和帝周身的寒意都能凝成实质了。
见他这怒不可遏的架势,即便是几个老臣,也不敢说什么了。
顺和帝刚处理了皇后太子谋反的事情,就得到了前线的消息。
程家军又往京城方向行进了三十里!
如今距离京城,不到百里!
不过好在游轲和牧元国大军很快就会赶到。
还有从东边来迎亲的大军。
此战必定能胜!
顺和帝信心满满的想。
……
说到东浔的迎亲队伍。
他们一路往京城方向赶。
而送亲队伍离开京城的第十日,突然不动了。
驿站里,沈萸汐十分不解。
东浔使臣为何要让队伍在此停留?
再一次催促赶路被东浔国使臣拒绝后,沈萸汐心里越发不安。
他们不会是想等宫里的人把七妹送过来吧?
不应该呀?
离宫前一夜,她在父皇面前说了那么多秘密,母后和太子哥哥现在定然是自顾不暇,哪有心思管她?
至于父皇,对他来说,只要有人去和亲换来东浔借兵就够了。
才不在乎送出去的是哪个女儿!
沈萸汐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是怎么回事?”
……
又是一个深夜,顺和帝批阅完奏折,正准备休息,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石贵快步出去查看,没一会儿便面色严肃的呈上来一封奏折。
“陛下,车骑将军传来消息,游轲他反了!叛军又前进了三十里!”
顺和帝手上猛地一颤,杯中茶水全都洒到了手边的奏折上。
他一把将奏折夺过来,嘴里还不死心的安慰着自己。
“不怕,游轲反了,不是还有牧元援军吗?”
一目十行看下来,手中奏折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顺和帝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走了一般,跌坐在椅子上。
“牧元竟然也站在了程家军那边?”
他一把将书案推翻,双目通红,低声怒吼。
“怎么会这样?!”
难道老天真的要亡我大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