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墨寒闻言,顿时眼睛一亮。
沈文则是若有所思,片刻后,却是朝着唐寅躬身一礼。
“唐大人,所言颇有道理,下官受教了!”
庄墨寒摆了摆手。
“还有呢?”
唐寅微微一笑。
“其二,学生也赞同官学设至镇,乡村的孩童更需要蒙学的机会,”
“其三,朝廷拨付的银子,不要给县衙操办,应另设衙门,专项管理,选德高望重之人,加以监管,”
“其四,来官学授课的夫子,可从秀才或者童生中选取,若是他们来授课,不仅有俸银,且他们科举之时,考牌上,给与明言,此人乃是官学夫子!”
此言一出,两人顿时双眼放光。
唐寅的建言,无论是深度,还是广度,都比沈文的要好。
尤其是招夫子这一手,简直是神来之笔。
若是科举之事,在考牌上言明此人乃是官学夫子,无形之中,就是加分项啊,这种诱惑,谁能挡得住?
可以想见,到时候,就算官学给的俸银再低,都有秀才或者童生,挤破了脑袋都想要进来当夫子。
沈文不由的一脸诧异的看着唐寅。
这小子,年纪轻轻,脑子是怎么想的,竟然如此高明?
庄墨寒将唐寅的话,也一一记录下来,随后不由笑道。
“今日不虚此行,甚好,甚好!”
老庄显然很是高兴,既然知道了官学的病症,只要对症下药,他相信,很快,官学便能重新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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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看着兴奋的庄墨寒,脸上却是浮现出一丝忧色。
庄墨寒见状,不由笑着问道。
“怎么,你觉得老夫做不到?”
沈文闻言,连忙朝着庄墨寒躬身一礼。
“非也,下官自然相信阁老,”
“只不过......!”
庄墨寒闻言,顿时一愣。
“只不过什么?”
沈文张了张嘴,却是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唐寅见状,不由笑道。
“庄师,沈训导的意思是,官学最大的问题,尚未解决!”
庄墨寒顿时满脸疑惑的转向沈文。
沈文则是讶异的看了唐寅一眼,咬了咬牙,这才说道。
“唐大人所言不错,”
“下官所提的四错,只要朝廷上下一心,皆能解决,”
“然而,官学也并非对所有人都有利......!”
沈文虽然没有说完,但是庄墨寒却是知道他的意思。
无论是招生,招老师,还是学堂修缮,舆论引导,这些漏洞,都只是表面的问题。
只要慢慢摸索,总能找到解决办法。
官学最大的问题是,读书的普及,使得原有的读书人,既得利益者,他们会坚决反对这样的官学形势,所以在许多地方都会加以阻挠。
这也是江浙总督府,遭遇两家书院以及众多名人大儒围攻的原因。
对于这个问题,唐寅却是胸有成竹,不由笑道。
“庄师,此事易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