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耸了耸肩,转身退出房间,留下郑老太监独自审讯。
郑老太监看到唐寅走出房间,不由一愣,随后,却是轻轻笑了起来,嘟囔一声。
“还挺谨慎!”
......
房间外,屋檐下。
王伯安已经平复了下来,看着天空中的雨水出神。
唐寅见状,缓步走了过去。
王伯安扭头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知道,那女人怀了孩子?”
“还有,你就那么确定那孩子是吴启贵的?”
唐寅闻言,也学着他,站在屋檐下,看着院外的雨点。
“吴启贵深知自己已成众矢之的,还冒险跑来金陵,带走他这个表妹,”
“要么两人感情深厚,要么另有所图!”
“吴启贵可不是个重情义的人,那么只能是为了他们吴家的骨肉了!”
王伯安轻哼一声。
“你倒是对人性很了解嘛!”
“你可知道,如此一来,你会给陛下,留下阴狠毒辣的印象?”
唐寅微微一笑。
“师伯安知,这不是陛下希望看到的?”
王伯安听到这话,不由一怔,随后,嘿嘿一笑。
“自污以自保......庄师说,你比我们都适合当官,你果然是一只小狐狸!”
唐寅闻言,连忙朝他一拱手。
“师伯说笑了,我就只是谨慎些罢了!”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静静的看着院外的阴雨,等待着结果。
很快,郑老太监走了出来,来到两人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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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了,吴启贵受的是幼王之命,让他弃武关,放北绒人进来。”
顿了顿,郑老太监看向王伯安。
“王大人可知道,与他联系的是谁?”
王伯安斜了他一眼。
郑老太监嘿嘿一笑。
“与之联系的是金陵守将付大有!”
王伯安闻言,不由一愣。
“付大有?”
“他也是乱党?”
郑老太监摊了摊手。
“金陵官场已经糜烂,恐怕半数的官员都不干净,”
“太后和镇国公未发动叛乱之前,幼王府可是车水马龙,门庭若市,如今却是门可罗雀,”
“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让他死呢,”
“老夫派去的人回报,短短数日,幼王府就来了十波刺客。”
唐寅闻言,不由瞪大了眼睛。
这幼王也太可怜了吧!
王伯安皱了皱眉。
“没抓到活口?”
郑老太监拢着手回道。
“这些刺客都是死士,只要刺杀失败,就会自杀,没有抓到一个活口!”
说着,郑老太监看向两人。
“要想知道金陵的水有多深,看来还得见一见这个幼王殿下。”
王伯安听到这话,则是跺了跺脚。
“本官就不掺和此事了,这就回衙门,”
“不过,府衙这边你放心,有本官在,不会出乱子!”
说着,王伯安匆匆离去。
郑老太监见状,也没有阻拦,而是轻笑一声,看向唐寅。
“小子,你可别想跑。”
唐寅闻言,顿时扯了扯嘴角,暗骂一句。
“嘛卖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