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也懒的理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正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被江宴拉住了衣角。
“哎哎哎,唐兄,你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
唐寅顿时翻了个白眼。
“江兄,他们下注买的又不是我,我何必陪着你受罪?”
江宴闻言,脸色不由一垮。
“别啊,唐兄,咱俩同考一科府试,还同住一个客栈,缘分妙不可言,”
“就算为了这份缘分,你也不能不管我吧?”
唐寅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江宴,重新审视这货。
在唐寅眼里,江宴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公子哥,有些小聪明,但是身上却有一股令人讨厌的自以为是。
现在他这副能屈能伸的下贱模样,倒是让唐寅对他感观改了不少。
毕竟能够将求人的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在脸皮厚方面,也算和他有的一拼。
......
就在唐寅两人,与那些输红了眼的人,玩着躲猫猫游戏的时候。
一座古色古香的宅院内,张达尹脱光了衣服,跪在张家祠堂前,一位中年男子手里握着一根鞭子,脸色阴沉。
“多年苦读,却连一介农家小子都比不上,要你何用?”
“枉费我多年悉心栽培于你,你竟只得第四名......!”
每说一句,中年男子就往张达尹身上抽一鞭子。
很快张达尹身上就布满了血痕,他却是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眼睛布满了血丝。
等中年男子打累了,张达尹这才朝着牌位狠狠的磕了一个头
“孩儿不孝,还请爹给孩儿一次机会!”
中年男子顿时冷哼一声,狠狠的将鞭子往地上一丢,随后从袖子里,甩出一个牛皮信封。
“我张家的家主,必须是人中龙凤,”
“我已向白鹿书院郑经长,求得推荐信,”
“院试之后,你便在去白鹿书院求学,若是考核达到甲等,我便再给你一次机会!”
张达尹闻言,立马又是咣咣咣,几个响头。
“孩儿定不负爹爹所望!”
中年男子见状,冷哼一声,负手离去。
张达尹这才抬起头来,紧握着双拳,目光中充斥着团团火焰。
“该死的唐寅!”
视线一转,来到一座清幽的小院子。
院门紧闭,房间内没有燃灯,黑漆漆的一片。
齐叔修蜷缩在角落里,浑身颤抖着,不住的流着清泪。
房间外,薇儿姑娘和闻姨站在小院中,看着漆黑的房间,神情却是一阵失落。
良久之后,闻姨轻哼一声。
“这齐叔修,看起来风流倜傥,才华横溢,没成想,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区区小难,便一蹶不振,枉费我们在他身上花费这么多功夫。”
薇儿闻言,轻轻叹了口气。
“齐叔修,才情还是有的,只是始终过不了私生子身份的这道坎,如今案首又旁落,方得如此,”
顿了顿,又说道:“看来,我得加快与那唐寅接触了!”
闻姨却是诧异道:“小姐,你不是说那唐寅是个伪君子,不足与谋吗?”
薇儿听到这话,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恼之色。
“他虽是个伪君子,不过却也有些本事,否则众多才子齐出,却唯他得了案首。”
“我们的计划,需要他这个案首!”
说着,薇儿脸上浮现出一抹狠厉之色。
“可查到唐寅的下落了?”
闻姨连忙回道:“放榜之后,就不见了踪迹,我已经派人在客栈外盯着了!”
薇儿闻言,跺了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