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唐寅觉得无所谓,但是在别人眼里,可不就是丢人吗?
唐寅抬头一看,果然,便看见老爷子,脸色通红,气的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二叔三叔,则是一脸看热闹的神情。
唐寅害死老爹,将家里的银钱花费一空,他们早就看不惯了,所以二叔明里暗里的总来这事来怼母亲,对唐寅就更没有好脸。
二婶的小报告一打,顿时让本就充满矛盾的唐家,更是混乱。
老爷子再次一瞪眼,沉声问道:“小虎,可有此事?”
山雨欲来风满楼,到底是躲不开这一劫。
唐寅不由得无奈的叹息一声。
“祖父,确有此事。”
听到唐寅的话,老爷子却是没有再说话,反而沉默了下来,只是神色很不好看。
其他人则是各怀鬼胎。
二婶闻言,第一个跳了出来:“小虎,我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且不说蒙学颇费银钱,即便咱家有钱,你祖父也不会答应供你蒙学的。”
唐寅闻言,不由低下头,暗地里却是撇了撇嘴。
二婶这话,将唐寅的路直接给堵死了。
她就怕老爷子心软,让唐寅蒙了学,那家里的日子又要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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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则是语重心长的接着道:“小虎啊,你如此行事,丢的可是我们唐家的人,今日是张夫子没跟你计较,若是像上回一样,找上门来,那我们唐家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得罪了张夫子,咱们家可怎么在村里立足啊?”
二叔说的话更狠,直接点名,若是惹得张夫子上门讨要说法,那么可不就是丢人那么简单了。
老爷子听着二叔和二婶拱火的话,也是越想越气。
“嚯”的一声,站起身,闷着头,往屋里走去。
唐寅见状,顿时皱起了眉头。
果然,便看到老爷子提着一根暗红色的竹子,走了出来。
看到这根竹子,唐寅身子情不自禁的微微发颤。
这根竹子已经有些年头,都已经变成了颜色,是老唐家祖上传下来的家法刑具。
前两次,一次被门房抓了个现行,后来又被张夫子找上门来,老爷子两次动用的便是这跟“法器”。
老爷子拿出竹子,意思不言而喻,是要动用家法了。
母亲见状,顿时就扑了上来:“公爹,小虎还小,不能再打了呀!”
老爷子顿时一瞪眼:“小虎如此顽劣,就是你给惯的,不打不成器,你给我滚开!”
说着一把将母亲推开,朝着唐寅喝道:“跪下!”
唐寅闻言,内心叹息一声,不过却没有跪下,而是拉了一张长凳,光棍的直接趴了上去。
经过两次毒打,唐寅已经有经验了,趴着打,至少舒服些。
老爷子见状,也不客气,朝着唐寅的背上,就是一竹棍。
“啪”
唐寅顿时焖哼一声,背上一丝血迹,透过衣裳渗了出来。
这玩意看着不咋地,却是很伤人,仅仅一棍子,就打出血来。
打完一棍子,老爷子气也消了许多,便收起了竹棍,毕竟唐寅还小,再打下去,人就废了。
晚饭不欢而散,以唐寅受了一棍子结束。
母亲收拾完碗筷这才,走了进来,看着趴在床榻上的儿子,顿时红了眼睛。
走过去,掀开唐寅的衣裳,只见上面新老交替,三条痕迹,母亲顿时心疼起来。
“小虎啊,你跟你祖父硬来作甚,最后伤的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