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宋引章弹了曲之后就5.5把沈如琢这个色中饿鬼给引来了。
这家伙已经纠缠了宋引章一个上午了。
各种借口。
一开始要带宋引章参观教坊司。
现在又要送宋引章回家。
搞得宋引章不胜其烦。
“沈大人,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宋引章明确拒绝道。
但沈如琢却依旧死缠烂打,“你刚刚从钱塘调来京城,哪里有时间认识什么心上人啊?骗人。”
“我真有心上人了,还请沈大人自重。”宋引章的语气又加重了几分。
可沈如琢还是不死心,“你心上人在哪?你把他叫来我就相信你。”
“老子在这里。”
“你是谁?”
看着高大帅气的李天迎面走来,沈如琢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阴霾,但由于不清楚李天的底细,沈如琢也没敢轻举妄动。
然而李天看都没看他一眼,对着宋引章招了招手,“过来。”
“公子?你怎么来啦?”
宋引章一喜,抱着琵琶一脸傻笑的小跑到李天身边。
她还以为李天是特意来教坊司接她的呢。
可把她给激动坏了。
殊不知李天来教坊司是想会一下张好好这个花魁娘子的,他甚至都不知道宋引章来教坊司这事儿。
当然,他肯定不会这么说的。
“当然是来接你的啊。”
李天伸手帮宋引章捋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然后一脸宠溺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这个小笨蛋这么单纯而且又是第一次来教坊司,我怕你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给骗了。”
“人家才不笨。”闻言,宋引章娇羞的撒娇道。
然而一旁的沈如琢却老脸一黑,李天口中这不三不四的人指的是谁傻子都能听得出来,他脸不黑才怪呢。
而且他看中的小娘子居然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
更是让沈如琢怒火中烧。
“来人,把这人给我乱棍赶出去。”
于是乎沈如琢直接大喝一声,“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往里放,当教坊司是那种有几个臭钱就能随便进出的勾栏瓦舍吗?”
其实沈如琢是一个很擅长隐忍之人。
一般情况下,不摸清对方的底细,他是不会轻易得罪人的。
毕竟这京城里别的不多,就特么的当官的多,谁知道对方是什么背景啊。
但是宋引章对李天的称呼,让沈如琢觉得对方是个可以揉捏的软柿子。
在大宋,称呼是很有讲究的,一般称呼对方都会在姓氏后加加上职位或者是功名,就比如顾千帆,在外大家都称呼他为顾指挥。
再比如高鹊大家都叫他高观察。
再有就是像杜长风和欧阳旭这种,他们没有官职在身,但人家有功名,所以大家称呼他们都叫杜进士和欧阳探花。
而宋引章称呼对方为公子。
那就说明对方既无官职又没有功名。
最多就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罢了。
区区一个商贾子弟,敢跟他这个朝廷七品着作郎阴阳怪气?
简直找死。
看他今天怎么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脸。
教坊司里面大多数都是犯官的妻女家眷,为了防止这些人逃跑,教坊司自然有专门的衙役当值。
然而沈如琢话落,周围当值的衙役却没直接动手,而是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仿佛在询问同僚该不该动手。
因为这沈如琢虽然是七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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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特么一个秘书省的七品官跑到教坊司来指手画脚不合适吧?
“噗嗤。”
见此宋引章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来。
这让装逼失败的沈如琢老脸通红。
气急败坏道,“你们可想清楚了,我跟你们元使尊可是至交好友。”
好吧,这句话终于起作用了,这些衙役们也知道沈如琢几乎天天都泡在教坊司里,确实跟他们教坊使元长河交情匪浅。
这才手持水火棍欲要动手。
“呀”这一幕可把胆小的宋引章给吓坏了,只听姑娘一声惊呼下一刻就钻进了李天的怀里。
李天怀疑这丫头害怕的表情是装出来的。
哪有人害怕嘴角还挂着笑容的?
演技真差。
“宋娘子不用害怕,这些衙役是不会伤害你的。”沈如琢满脸倨傲的瞥了李天一眼,见李天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在他想来这小白脸是被衙役给吓傻了。
又瞥了一眼花容失色的宋引章。
沈如琢的笑容更甚了,“这么不中用的男人怎么保护的了如花似玉的宋娘子你呢?只要你跟了我,不仅以后在教坊司没人敢欺负你。”
“而且我还能帮你脱籍。”
这时候沈如琢也不装了。
反正在教坊司里知道他为人的也不在少数,只是摄于他是七品的着作郎没人敢拆穿他罢了,他这一套也就骗骗也只能骗骗宋引章这种新来的。
但既然骗不了。
那就索性来硬的。
反正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
而此时躲在李天怀里瑟瑟发抖的宋引章,闻言抬头看了沈如琢一眼,“傻逼。”
不过宋引章这两个字并没发出声音。
只是用嘴型骂了沈如琢一句。
其实她一点都不害怕,身边这人可是堂堂武安侯,而这沈如琢只不过是个七品芝麻官而已,当朝侯爷还能让一个七品芝麻官给欺负了不成?
她装作害怕扮较弱只是想激起男人的保护欲罢了。
“轰”
宋引章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沈如琢却看的清清楚楚,这贱人竟然敢骂他?
顿时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
“还愣着干什么?”
“给我打。”
“狠狠地打。”
“连这个贱人一起打。”
沈如琢气急败坏。
他沈如琢乃是堂堂从七品的着作郎,今天居然在教坊司被一个商贾子弟和一名贱籍女子给冷嘲热讽甚至当面辱骂。
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住手。”
“统统给老夫住手。”
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
教坊使元长河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下官教坊使元长河见过武安侯。”元长河瞪了沈如琢一眼,随即向李天见礼道,“不知侯爷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
一边说着元长河一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他一个六品的教坊使可惹不起当今官家身边的大红人,他今天真是被沈如琢这王八蛋给害死了。
“嗡变”
闻言,沈如琢的脑瓜子嗡嗡的。
什么玩意?
这小白脸居然是武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