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不能晕,不能让御医分心来给她诊治。
“既然知道,那便先去外面站一会,这里血腥味道太浓,你会受不了。”宋柏渊劝说她,怕她会支撑不住。
兴许是因为相信宋柏渊,她竟然难得的点了点头。
或许,外面的冷风,真的能让她觉得好受一些。
楚墨白很少跟她说朝堂的事情,这一次更是连招呼都不打便就离了京。
她知道自己不该计较的,尤其是这样的一个时候。
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委屈,因为关于他的事情,她都是从旁人嘴里听来的,这于她而言,很不公平。
秋霜把手里的狐裘,给她披上。
主仆二人,就站在廊檐下,看着夜色逐渐把光明吞噬。
“秋霜,我是不是很没用。”所以,他才会凡事都不告诉自己,哪怕只是提个醒。
“不会,在奴婢眼里,小姐会的东西很多。”秋霜给她拢了拢狐裘,生怕冷风吹了进去。
宋清芷却自嘲地笑了下,“可我会的这些东西,于王爷而言,什么用都没有。”
琴棋书画再精绝又怎样?刺绣活再惟妙惟肖又如何?会调制熏香又能干什么?没有任何一样,是于他有帮助的。
从不妄自菲薄的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般没用。
她不像季凌薇那般骄阳烈烈,不像安宁那般肆意飞扬,更不像离珞那般随性而行。
她给自己赋予了太多的禁锢,却偏偏没有活出自己的个性来。
“小姐,你不能否定自己所会的这些,那是您的底气所在。”秋霜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在她心底,自家小姐自然是天底下最好的。
她端庄自持,她恪守优雅,她温良淑德,是京城最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