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宴这句话,给他们很多士卒,都打了鸡血。
左军两百多人立马冲过去,朝秦远等人的右翼切去。
他们不怕抓住秦远,以后会被惩罚。
这本就是演武,哪怕陛下也不能说什么。
“上,你们一起上,顶住,其他人快撤……”秦远大喊,让一队人马上去顶住。
孔定平也从秦远身边冲去,想要冲向敌军,但被秦远眼疾手快给拉住了。
“你小子冲什么,赶紧撤!”
这冲上去的士卒,大部分都“必死无疑”了。
孔定平大义凛然道:“殿下,让我战死吧,我要身先士卒!”
秦远微微一愣,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战死了,就不用待会儿去黑熊山深处了。
“滚滚滚,马上撤,不服从命令,回去看我怎么惩罚你!”秦远照他头上打了一巴掌,那个气啊!
孔定平也没办法了,哭着一张脸,只能跟秦远一起往回撤。
康定元也卖力的阻止士卒撤退,后军变前军,前军做掩护。
钟宴眼看秦远要逃,而他们的人还被缠着,大吼道:“前军挡住他们,其他人,跟我去追击!”
说罢,他就带人,往旁边迂回过去,朝秦远他们逃跑的方向追去。
因为他们人多,所以秦远留下掩护的士卒,也拦不住他们。
很快,钟宴带着几百人,就冲出熊背坡,朝秦远追击而去!
秦远的军阵很乱,逃跑也没有秩序,已经成了散兵。
“加快速度!”钟宴青筋暴起。
“钟校尉,怎么没看到赵校尉他们?”他身边的裨将问道,有些奇怪。
钟宴也有些奇怪。
赵正龙跟他说,把秦远带来熊背坡的。
结果秦远来了,赵正龙的人却没来。
钟宴马上明白了,咬了咬牙,恨恨道:“这个竖子,胆敢玩弄诈术!”
他觉得,赵正龙跟他结盟,肯定心里也有自己的心思,这次就是故意让秦远他们来这边,他自己不来。
然后让钟宴和秦远互相残杀。
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当真好算计!
“不管了,我们追!”钟宴咬牙!
到了嘴边的肉,不能放跑!
“是!”裨将也点头,赶紧去指挥了。
山林中地形复杂,将近两千人你追我赶,难免发生意外。
一些士卒在奔跑途中,被树枝给划伤,甚至被枯藤绊倒,摔的头破血流。
秦远目的明确,带着大部队,一路朝深处逃去。
因为地形不利于逃跑,他们最后面的士卒,也被敌军前卫追上,再次展开搏杀。
“谬殿下在哪儿!”
“头上流血那个就是……”
“所有人,跟我追!”一个校尉被蒙骗,带人朝左边追去。
钟宴带人,也已经赶到这里。
只是他们已经发现了不对劲。
“不对啊,钟校尉,他们好像正在向黑熊山深处逃跑!”跟在钟宴身边那个裨将开口。
钟宴也发现了这点,冷冷一笑:“继续追,他们已经慌不择路了!”
他觉得,秦远他们已经无处可逃了,只能逃往深处,不然就会被围。
所以这次他输定了!
等到了深处,他们就无路可走了!
他没有想过,秦远他们会进入黑熊山深处,因为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选择进这里。
黑熊山的恐怖传闻,钟宴也听过。
据说第一次演武时,有些士卒闯入了那边,结果没一个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