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伸手摸了摸那个不需要诊治的,点了点头:“嗯,没断骨头,伤口也未及内脏。”
转而去看另外一个,这个就伤得厉害了,一刀直接捅入肚子。
希宁皱眉,扭头问坐在旁边的:“你能替他做主吗?”
“怎么了?”知道伤得很重,但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希宁实话实说:“一刀把里面肠子切断了,现在要打开来,切掉坏死的肠子,然后再连起来,再把肚子缝上。如果三天内能撑住,就能活,否则就是死。如果不做,我银子不收。但是做了,我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到时人撑不住,银子不退回,也不能怪我。”
那人一听急了:“小先生,你可是悬壶门的,悬壶门不会见死不救。”
“是呀,他不是现在还活着嘛。”希宁很理智中肯地说:“所以如果不做,我就要在他死之前赶紧走。”
众人……走了就看不到了,就不是见死不救,没毛病。
“想好了。”希宁提醒着:“看他也有把年龄了,应该有家眷,五百两银子足够她们将来营生,不要到时人财两空。”
这下傻眼了,想了想:“稍等。”爬了回去,和哥几个商量。
一共五个,晕了一个,四个人嘀嘀咕咕商量了一番后。就传来喊声:“小先生尽管救,他的家眷由我们照顾着,一定饿不死。”
“好!”希宁一边做准备,一边说:“大师兄,去和他们立个免责字据,然后让希安也过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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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医疗条件太差,还缺少外科手术需要的医疗器械。
拿出布折叠后绑在脸上当口罩,用沸水灌入竹筒的清水洗完手,再用烧酒擦拭了下。在没有树胶手套的情况下,也只有开始手术。
划开腹部皮肤的一刹那,血连同未消化完的肠子里东西,一起喷了出来,一股臭味加腥味,让希安和柳玉郎都侧头吐了。不要说他们两个,围拢过来,在不远处的几个兄弟也侧头不敢再看,太吓人了。
希宁拿起银针,飞快地扎了十几针,不要说悬壶门的医书真的很管用,血渐渐止住。
此时也只有速度快,切了坏死的肠子、缝合……
好不容易救完这个,还要帮黑衣男子接断掉的肋骨。弄完后,免费查看一下那些撒了金疮药的伤口,算是买药的附带福利。这几个兄弟也算是聪明,合伙买了二瓶,所以全被用光了。
一圈忙下来,已经太阳西垂。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只有宿营了。
去找了片空地,生上篝火;将伤员搬到那里;死了的不打算带回去,挖坑埋了……这些活自然落到了柳玉郎和希安头上,毕竟其他人都带着伤,伤得最重的两个,能不能熬过今晚还不知道。另外这次一共赚了一千二百两银子,挖几个坑也算是附带服务。
柳玉郎和希安干完这些活,还要准备晚餐,来不及去打猎,幸好路上买了不少面饼,用火烤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