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说。”贾琮故作随意的拱手回道。
“咳咳,是这样的,我听王掌柜的说在生意上,贤侄似不欲与我等合作,不知这是为何?”
说罢,忠节王暗暗注视着贾琮,卫如薇则明睁大眼的看着贾琮。
贾琮当然不会把真想回答,说怕沾着你的晦气之类的话,不过刚才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有了腹稿,因此笑道:“王掌柜的多虑了,在下只是觉得王爷高高在上,在下高攀不起。”
这话乍一听是谦语,实际上一琢磨又是满嘴空话,全是敷衍,卫如薇脱口而出,斥道:“油嘴滑舌!”
声如黄鹂初啼!贾琮定睛一看,才发现面前的少年面目精致入画,晶莹小巧的耳垂上各有一个小孔。
“原来是个女子!”见此,贾琮心里恍然。
和小女子争什么呢,并且绝大多数情况是很难争的过,于是贾琮遂不语。
而忠节王暗暗瞅了丁如薇一眼,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才笑道:“贤侄说笑了,只是本王心里还有个疑问,前时顺王爷要见你,我也在场,你却不见,这是为何?”
闻言,贾琮清楚忠节王这是怀疑他对皇室的态度了!
而在皇权之下,这个问题其实不好回答,以当时有事之类的再次敷衍,忠节王既然起疑,这就瞒不过忠节王了,而不喜欢忠顺王这样的借口在忠节王面前也说不出口!
贾琮心里斟酌着,想了一下,也是为了防止忠节王再来滋扰,干脆拱手说道:“回王爷,实不相瞒学生认为皇权寻常人等不可触之,触之则有危。学生不过一庶子,身单力薄,难禁风雨,故而远离之!”
这是贾琮第一次向外人阐述自己的政治立场,乍一听他像一只小心翼翼的老鼠,软蛋之极,卫如薇闻言檀口撇了撇,一副不肖之态。
但贾琮说的也是实情,历史上皇权之争,父子之间、兄弟之间、君臣之间莫不是你死我活、株连一片,贾琮这样小心翼翼也是理所当然。
当然这小小的年纪就这般谨慎,有这般见识,也让忠节王感觉贾琮确实非凡,名不虚传。
而话说到这个份上,牵扯到了皇权,这个话题也不能再继续,饮了几杯酒,卫如薇问了贾琮第九册何时发行后,众人分道扬镳而去。
雨依然下着,与忠节王一起上了轿子之后,卫如薇伸出羊脂般细腻的小手,一边帮忠节王轻轻捶着肩膀,一边叽叽喳喳道:“父王,我看这小子也没什么了不得的,步步小心的,像个老鼠。这点见识,也不稀奇,他毕竟出自公侯之府,今天父王是白见他了……”
忠节王不喜欢唠叨,要是别的女人在他耳边唠叨,他早就撵一边子去了,但是却喜欢听卫如薇的小唠叨,因为他可以听进耳朵里去,也可以不听。
现在忠节王就没有听进去卫如薇的话,只当是一只小鸟在他耳边“叽叽”的叫,微醺的酒意里,他闭着眼睛靠在车厢柔软的蒙皮上,脑袋里却想着贾琮刚才说的话,什么高攀不起,什么不敢触碰,池鱼之央之类的。
他本来是利字当头,虽然自感无望身登大宝,但却在上面诸王间上跳下窜,进行押宝。他也知道大虞朝下面臣工为了前途,为了从龙之功,实际也在暗中押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