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你们是被‘邀请’来的,是被‘邀请’来协助我们的。”那青年教士在被邀请两个字上下了重音:“这里本没有你们的座位,念在你们是第一批抵达这个世界的先遣人员,给你们留出了位置。”
“至于这些不死人...我们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对面的间...”青年教士越说越重,伊薇尔脸色相当的不好看。
她在想,要不还是反了这垃圾教廷算了。
她辛辛苦苦的做战斗准备,做行动预案,和投靠自己的领主交流
夹在中间最糟糕的就是两边不是人。
“温斯,够了。”莱文斯呵斥住自己的手下:“伊薇尔小姐,我为他的发言向你道歉...”
红白脸一唱一和,假惺惺的对演下,泥人尚有三分火气。
在场的先锋军要不是顾及到这是教廷指挥部的会议厅,早就抽起白手套朝着对面脸上砸过去。
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全武行。
伊薇尔嗤笑一声。
在他们看来,胜利的道路不止一条,既然不止一条...那重要的就是谁能做出胜利的正确决定,再以此论功行赏。
这种时候,想要表现出自己的大度而邀请先锋军来,当谈论到协助的事情就担心自己的功劳被分走。
小主,
索尔塔是这样,莱文斯也是这样。
她想起来了代表那群‘敌人’来传讯的三个领主,忽然意识到他们为什么会说这只是通知...
那些不死人不在乎先锋军,教廷也不在乎先锋军。
教廷的主力部队甚至同样的要求他们这些先锋军‘保持中立’。
哪怕他们支撑起了五分之一的防线,依靠同样不死的领主和敌人互有来回。
他们被抛弃在这里。
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都没有在餐桌旁给他们留一张椅子。
“天欲令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苏茜小声的嘀咕着不知道从哪学来的词语。
患得患失,不成事。
“那就祝各位顺利吧。”
伊薇尔起身,撑起指尖,洁白教袍垂下。
她觉得自己的长发很是碍事,伸手将发丝用布条束起,胸中的郁闷却越发深沉。
“啊,对了,枢密院对‘他们’的命名已经下来了,伊薇尔小姐不想听一下吗?”莱文斯叫住准备离开的圣武士:“毕竟你的手下也有这么一批...”
“什么?”伊薇尔问。
“他们是天灾,会带走一切资源的,不死的天灾。”莱文斯说:“唯有揭开帷幕之后才能看到他们疯狂的本质,教廷会将这份疯狂根除...他们只是有着人类外壳的异物,没办法继承人类之名。”
他们恐惧,恐惧未知,恐惧自己无法理解的事物。
在场的所有青年教士感到前所未有的的荣耀加身,跟在伊薇尔身后的领主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请不用担心我们是否会取得胜利,伊薇尔圣武士,我们一定能取得胜利的。”
莱文斯按住胸口,诵出光明教典上的经文。
“黑暗越是深邃,光明越是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