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准备好，可让她放弃来见到领路人的机会，她无法放弃。季林的不辞而别让她伤心了相当一段时间，让她斥责质问。

啪。

笔折断了。

“让娜..吗？”

季林脑袋，迷糊的认为自己是否还在梦中。

看到已经基本被处理完毕的一大叠文书资料，和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金发少女，季林又忽然很希望这是现实。

“抱歉，又麻烦你来帮我工作了。”

在赛塔的时候，季林时常将她拉到自己的办公室中协助自己处理政务。他就在旁边喝茶，时而指点她这里应该如何做，时而为她出一些历史上的治国难题。

是啊，她是未来的希望，就必须将领导者所具备的一切学会。只学会战斗的手段是无法改变她要面对的一切，打碎旧秩序固然容易，可如何建立一个全新的秩序。

那段时光是他留在那处世界的最后时光，也是让娜人生中最珍惜的时光。

改变他命运的起点。

季林思考着，却没能分出这是现实还是梦境，窗外已经天黑，夜幕笼罩上点点繁星。更远处是领地房舍安装的符文灯在自动亮起，如微弱萤火般在地面与橙黄火光一起闪烁，沿着房舍规整的排列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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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记忆中的的让娜元气满满，行动时又坚定不失凌厉，总是穿着一身灰色的军官制服，为便于军伍总是留着短发——而且还能一个打十个。

他甚至都不太能把穿着一身军服的让娜当成女性看，不过军队就是军队，这个特殊职业中并不存在男女之差。

原来淡金色头发留长了会这么好看。

季林盯着让娜的脸看了好一会，直到对方把手中已经折断的笔又折断一次，微微扭头的偏开季林的视线。

才确认她的脸与自己朦胧的记忆中有八成相似，相比记忆中的久经沙场的粗糙，柔软嫩白，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上去揉捏一下。

说到底，和艾莉西亚与归羽不同，这是季林第一次见到她作为非战斗人员的模样。

从系统那里知道她相安无事的无实感不同，而当她亲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种纠结，发自内心的欣慰与安心，都像是真是存在的。

哪怕是在梦中，系统应该不会这么快把他的英雄单位还给他，而让娜也不会特地为他打扮成这幅模样...吧？

不过她，她应该不会太在意自己的不辞而别吧？

‘你变了很多’

这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渣男说的话。

而且是很渣的那一种。

‘工作都完成了吗？’

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就未免太不合时宜。

季林叹气，思考着自己应该做什么。他看着让娜清澈明眸，琥珀色的瞳中映出异样的色泽。

“领主大人，新的半年科研计划报告已经总结完成，我已经...”

学院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季林看着让娜，视线相交，双方都想直接夺窗而逃。

“放在外面就可以了，许山，劳烦你这么晚还在工作。”

让娜明眸中逐渐显露出一丝杀意，用轻柔的声音通知站在门外的学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