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啊。”
“他反手也是旋转为主啊。”
“难怪我们看他打球,他的球好像也不是很快而且还挺高,但是打上几板,对面接球不是飞了,就是被他一板拍死。”
“他那个一直是练了好多年,现在大了力量够了,才打得出那种效果的。”
“不过他好像现在在他们队里不是很受重视啊。”
这话没法接了,孙彧撇了撇嘴,里边的内情谁知道呢,重视不重视就看今年津市世乒赛了。
“过来练练。”父亲也来了,在练球的那张台子喊孙彧。
父亲现在几乎已经是纯削球打法,他说这样省力,而且不需要老去想是不是反拉一板,反正他倒倒板,长胶反胶换着削,对面就吃不住了。
虽然父亲的球板两面胶皮颜色是不一样的,但是对于业余爱好者来说,其实很难能分得出注意力去看对面击球的那面是什么颜色的,而且削球,往往都是在台面下出球,本来就不大容易看得到到底是哪面削出来的,加上父亲把球回过去之后,有时候就会直接倒个板,这让单位里的人对他很是愤怒,经常是只跟他打一盘,就要把他轰走的。
当然,这对孙彧来说不是什么问题,看回球的弧线高度差不多就知道是什么旋转了,而且,只要回球力量足够,对于削球一方来说,很多时候回球能不能上台就是看运气。
跟父亲练球,孙彧也不至于吸长放短,只管拉就是,于是把父亲放高球的功夫给逼了出来,父子俩就这么一个拉一个放,直到孙彧胳膊拉不动为止。
“知道你老爹在单位打球有多恶心了吧。”
“孙彧你不要放水。”
乒乓球室里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你们想练球,可以看看我爸有没有空。”孙彧准备走了,对围着他嚷嚷着要跟他学的小家伙们说道,于是小家伙们又朝着孙彧父亲围了过去。
“你那个同学现在不选人了吗?”父亲打了一阵,回到家里,孙彧便问道。
“他开了个球馆,办假期培训班,说是你弟的启蒙教练,招生情况也还不错,主要是可以组队参加比赛,混个国家二级运动员,以后考试有加分,哪天带你去看看。”
“你没有去帮下手?”
“哪有那么多空,偶尔去他那里打打玩下。”
“不知道孙嘉今年世乒赛能不能上。”
“能,团体单打双打混双都上,不过团体要是进了决赛会不会上就不一定,其他的能打到哪里就算哪里,说是现在体委对让球人情球盯的有点紧,主要是去年亚运会你弟输的那几场有点那个。”
“他打电话回来说的?”
“是的,他还被拉去做了检讨,他发恨说这一届再有这种事,他就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