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后不许从这边楼梯走了。起来吧。”
“啊?就这样?”
“那你还想怎样?”
“以为你起码会用被子把我的头蒙住,然后打我一顿的。”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端一碗药让你喝呢。”
“那不会。”不管孙彧有没有这个想法,也都是不能承认的。
“快点起来,还有卷子要看。”黄莺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房间。
既然黄莺放过他了,孙彧也不想节外生枝,赶紧起来完成周常任务。
“要不是怕阿姨对我有看法,保证让你一个星期见不得人。”
“你说要是别人看到了,还不是会笑话你?”
“笑话就笑话了,你以为别人还不知道?”
孙彧交代的事情,跟黄莺打听到的事情也没什么出入,听到孙彧说“你的脖子怎么了”的时候,她甚至差点笑了出来,不过她早就有了和孙彧说话的时候憋住笑的丰富经验,这才没有笑场。
卷子还没看完,孙彧妈妈回来准备晚餐了,黄莺推开孙彧,跑去厨房和孙彧妈妈又聊了一阵子,然后告辞回家。
黄莺今天没有扎马尾,只是用两个发卡夹住两边头发,头发披散在脑后肩上,要是乱了随便梳一下就行,看来是早有准备。
就这么被放过了?孙彧有点怀疑,他当然不知道黄莺这几天悄悄打听了他和常虹的事情,并没有听到什么出格的,至少孙彧的行为是这样,所以黄莺一直很平静,周日过来就是要确认一下,听到孙彧并没有隐瞒什么,敲打一番之后自然就放过他了。
送完黄莺回去的路上,孙彧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事情的回应不是太妥当,如果以后没人问就算了,有人再问就不能再回答三不一没有了。
确实也没什么人再问了,不过原来一直没有说过什么的体育委员,在练球的时候突然问起了孙彧。
“是的,我早认识她了,算熟了吧,不然怎么会跟我开那种玩笑。”
“以前?以前我都不怎么跟女生打交道的。”
“黄莺?我们是到了高中才那啥啥的。”
“当然啊,肯定跟她说了,要不你看我怎么放学都从这边楼梯走了。”
“那就不要乱说了,你看我是那种人?”
“以后?那也太远了,上了大学都不知道会怎么样的了。”
体育委员似乎挺满意孙彧的回答,差不多可以交差了,体育委员心想,虽然孙彧说的还是很有些睁眼说瞎话的味道。
体育委员自己跟常虹从小就认识,怎么没见常虹跟他开玩笑,他都不敢说自己跟常虹很熟,当然,孙彧态度还算坦诚,确实是那么个道理,或者确实是事实。
孙彧知道体育委员和常虹在一个大院里,这时候跑过来问他,大概免不了跟常虹有些关系,不过他的回答并不是专门说给体育委员听的,他已经想过了,在不惹恼黄莺的情况下,认可一下常虹的说法,表示他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大概可以把一些压力分担过来吧。
体育委员当然没有把孙彧的这些回答传开,只是回头跟常虹说了,于是常虹好友也知道了,然后孙彧和常虹本来就是熟人慢慢的也就成了一个岁月记忆。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毕竟事不关己,两人又没有闹出什么实质性的风波来,这件顶多算是校园笑谈的事情很快就平息了。
黄莺却没有放过孙彧,课外活动的时候把他叫了出去,在校道上闷头走了一会,看着周围没人了,才开始说话:“我怎么不知道你跟她很熟?”。
“本来不熟的,现在不熟也熟了啊。”
“你说的那话是那个意思吗?”
“啊?你听到的是什么?”
“那你说的是什么?”
“早就认识她了啊,现在不熟也熟了啊。”
“我为什么听到你说的是还算熟了?”
“我说的是算熟了吧,不是说的还算熟了。”
“有区别吗?”
“算熟了吧就是本来不熟现在也熟了,还算熟了就是以前就熟了,你要阅读理解的话我就只能这么解释了。”
“我问的是你说的什么意思,又不是跟你抠字眼。”
“意思就是承认常虹在跟我开玩笑呗。”
“你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啊?”
“为什么会不知道?”
“你是心疼她吧?”
“啊?她不是在跟我开玩笑,难道能还是在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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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你什么?”
“嫌我跟她靠得太近?”
“你信吗?”
“不信啊,所以说她就是跟我开玩笑么。好啦,前因后果你都知道了,我又没有抵赖,她都承认了是在开玩笑,我还能说什么。”
“你就是不肯承认你想告诉她,你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