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一连在宫中休养多日,直到正月初八,凉月才带着孩子回了富察府上。
刚一入府,就看到傅谦一脸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有心想要伸手去抚摸凉月的脸,却碍于傅恒在场,只能生生忍住,强迫自己转向奶娘怀中的两个小婴儿,声音哽咽道:
“嫂嫂,你们终于回来了,这就是刚出生的两个小阿哥吗?哪一个是福隆安,哪一个是福长安?”
凉月看着傅谦眼巴巴的样子,放缓语气道:
“四弟,我们还是先进去再说话吧,额娘还等着抱抱她的两个小孙儿呢。”
傅谦忙不迭的点头,接过奶娘怀中的福康安,笑的一脸慈爱。
“安儿,有没有想四叔?”
福康安认真的点点头,奶声奶气道:
“想~想~四叔”
一行人说笑中去给富察老夫人请过安,因为富察老夫人哭瞎了眼睛,只能模糊的看了看两个小阿哥,就让他们回去休息了。
傅谦亦步亦趋的跟着凉月和傅恒的后面,看看襁褓中的这个,看看襁褓中的那个,不知不觉就直接跟进了院子里。
傅谦有些眼热的从奶娘怀中抱起一子,心中只觉得无比的畅快。
这是他的儿子,他的亲儿子。
傅谦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子上了,看的傅恒一阵牙酸,不知道还以为这是四弟的孩子。
想到凉月在宫中生产,傅谦每晚都要等他回府,问一问嫂嫂和侄儿们可安好,他就浑身的不得劲儿。
“四弟年纪不小了,也该娶亲了。”
傅谦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有接话,将怀中的孩子交给奶娘,又抱了抱另一个,这才恋恋不舍的告辞离开。
等到夜里,傅谦提着酒壶约傅恒饮酒。
酒过三巡,傅谦有些醉意的对傅恒道:
“哥,我真羡慕你,拥有嫂嫂这么漂亮温柔的妻子,又有三个健康伶俐的儿子。
可弟弟什么都没有,实话告诉哥,我这羸弱的身子早就废了,别说子嗣,就是天上来的仙女投怀送抱弟弟也提不起半点兴致。
不是天阉胜似天阉,这辈子也就这么着了。
哥,你要真拿我当亲弟弟,就让我多亲近亲近你的子嗣,让我也体会一把做阿玛的感觉,成不?”
傅恒看着弟弟一脸的颓然,却又带着恳求的眼神,心中不忍拒绝,只好点头应下,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的身子究竟怎么回事?不是一直有府医调养?”
见傅恒应下,傅谦忙不迭的起身,对着傅恒躬身一礼,灌了口酒水才道:
“这副身子骨不争气,前年冬日咳疾甚重,显些撑不过去,从府外开了副猛药,虽保住了性命,却也伤了身子,再也调不回来了。”
傅恒看着傅谦,心中对傅谦过于看重凉月和孩子也不免多了几分了然。
“明日,我请叶大夫来一趟,让他为你诊脉可好?”
傅谦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哑着嗓子说道:
“叶大夫早就已经看过了,开了温补肾气的方子,然而并没有用。”
傅恒见傅谦颓然的样子,心知再劝下去也是徒然,便只好作罢。
这一夜,两兄弟长吁短叹,举杯对饮,很快傅恒便有些迷糊起来。
傅谦扶着傅恒在书房歇下,见傅恒睡得昏沉,这才吹灭了房中的蜡烛,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将两个衣袖中藏起的十来条手帕一一掏出,攥在手里拧了拧,哗啦啦的酒水就这么被拧了出来。
原来应该是被傅谦喝进肚子里的酒水都被他借着咳嗽之际全部吐在了帕子上。
身上带着浓郁酒气的傅谦,眼神清明哪里还有一丝醉意。
推开凉月的房间,径直走向床边。
“嫂嫂,我来看看你。”
凉月闻着浓重的酒气,皱了皱眉。
傅谦下意识向前,攥住凉月的手腕,低声质问。
“嫂嫂,你可是嫌弃我?这么久了不回来,你知道我每日都是怎么过来的吗?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坏女人。”
凉月见傅谦边说边要来扒她的衣服,浓重的酒气熏的她直泛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