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令想要承担起作为赵武老师的责任,一次又一次被韩厥阻拦。
现在是韩厥招架不住郤锜了,要楼令出来履行义务?
并且看情况,郤锜说得没有错!
十四岁的赵武之前一直在“赵”城避难,缺乏相应的教育,没有过军国大事的履历,一下子要担任一个军团的军尉,韩厥愿意兜着,其余人可没有那种义务,不想冒任何风险绝不是在刻意刁难。
“中军尉?”韩厥也就是认为与楼氏要成为姻亲,换作以往哪会想扯楼令下场。
楼令被点名,用茫然表情说道:“为什么要让武担任上军的军尉呢?”
大家看过来。
好好评评理。
谁都知道韩厥这只老母鸡一直护着赵武这只鸡崽子,俺虽然是赵武的老师之一,但是完全不知道赵武的实际情况。
没有听说赵武有多么出类拔萃,更无法在履历上找到相关的服役记录,俺已经知道了情况,碍于很多原因只能装傻,你们可要理解啊!
“听说令想见到赵孟需要你的同意?”郤锜虽然是用‘听说’这样的字眼,脸色却是极为笃定。
韩厥脸色一变,很快又变得面无表情,只是深深地看了楼令一眼才挪开视线。
郤锜没有打算轻易放过韩厥,嘲讽道:“你要报恩,要提拔赵武,拿韩氏的资源当资本。其余家族没有那个义务投入,军国大事也不该这么玩弄。”
这种话完全是郤锜能够直接说出来,他也真的敢说。
脸色完全黑下的韩厥却是一声不吭了。
就是吧,哪怕卿位排序只是排序,并未有真正的高低,郤锜这么不给上司面子,再一次坐实了跋扈的名声。
等了很久的士燮可算坐不住,轻咳了几声,说道:“老夫以为赵孟还是能够充当一‘旅’旅帅的。”
论老好人,当前晋国能够称之为老好人的便是士燮了。
要不然的话,赵武完全不关士燮什么事,士燮不用站出来给予处置方案。
郤锜很无所谓地说道:“我又不是在针对赵武。他要是带来了一个‘旅’,或者韩氏愿意借兵给赵氏,自然可以担任旅帅。”
士燮笑着点了点头。
包括韩厥在内的其余人,在乎或不在乎都没有开口说什么。
郤至将身体侧向智罃,低声说道:“赵孟是你家的未来女婿,不作点什么表示?”
智罃一挑眉,直接祸水东引,说道:“令还是赵孟的老师,没看到在上军佐的锋芒下选择装死吗?”
根本不用楼令去解释。
郤至很直接地说道:“赵武或许愿意有令这么一位老师,奈何接触不到啊。”
不好说什么的楼令点了点头,为郤至的话做背书。
只是一次两次,不会闹得举世皆知。
韩厥却是多次阻止,再加上楼氏有意向外透露,可不就闹得人尽皆知了嘛。
所以了,楼令刚才装傻,极可能会恶了韩厥,问题在于楼令玩得是一种“将心比心”了。
平时连接触都有限制,遇到了事情却想拉着一块上。有比这种更恶心的玩法吗?想来是没有的。
因此,楼令也不怕因为这一件事情与韩厥交恶。
再者说了,韩厥想保证自己的人设,顾及韩氏的利益,反倒是他后面要给楼令一个过得去的解释。
一个不是插曲的插曲过去。
话题重新步入正轨。
只是,接下来的话题不关楼令什么事,他也就低声跟郤至聊起了天。
“上军将对‘棘津’属于我方很重视。我提到修桥,他直接表示范氏当仁不让。”郤至对着楼令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你倒是不用再去找上军将特别强调了。”
楼令却是问道:“范氏会修桥吗?”
那可是大河的跨河大桥,哪怕有“孟津”这么一个作业能抄,完全不是多研究“孟津”跨河大桥几次,能够依样画葫芦去干的。
郤至说道:“我用了你的方法,建议范氏去联络邯郸氏。”
对于这一点,楼令只是抬手指了指郤至,并没有表现出受到冒犯,要记仇之类的情绪。
两人太熟了,互相的认知中,只要不是涉及到家族的核心利益,拿一些对方的想法,朋友不该就是这般相处的吗?
楼氏已经不用靠一个好建议去跟范氏加深感情,其实再加深也不会超过姻亲的界线,出了什么事情还是看各自家族的需要去做抉择。
郤氏则不然。他们现阶段很有必要跟范氏走近,有契机能够加深彼此的交情,怎么都要明智去把握住。
真要是每一件事情算清楚,楼氏从郤氏那边获得了一些列国的邦交权,该怎么来算清楚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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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脆辞去赵孟老师的身份好了。”郤至讲真话就是不太看得起韩厥,包括没有觉得赵武有什么拉拢价值。
楼令看似剖心置腹地说道:“当时,我不好拒绝。再来,韩氏之主以卿大夫的身份提出那样的要求,也不允许我拒绝。现在看来,倒是成了我的一个麻烦。”
讲真话,现如今的赵武确确实实没有显示出什么特别的价值,尤其是晋君寿曼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