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因为那个道理,郤至不觉得邯郸旃敢掺和进来。
“上军将开口,新军将怎么会拒绝呢?”楼令说道。
这里,魏颗有些不明白楼令是不是在坑范氏了。
至于说邯郸旃敢不敢拒绝士燮?那指定是不敢的。
以势力范围而论,邯郸氏恰好被范氏包了起来。
所以,范氏一旦有心灭掉邯郸氏,有太多的进军路线可供选择,并且还能一下捅了邯郸氏的腰子!
当然了,楼令绝对没有坑范氏的意图,乃至于是在给范氏一个长期饭票。
要是范氏单独修桥,在这个没有天然义务的时代,谁修桥就该由谁去收费。
桥梁修成之后,范氏完全可以收取过往人员的过桥费用,他们甚至都拿捏着一个战略要地,能够取得很大的政治主动权。
因此,范氏只要有聪明人,他们就不会拒绝楼氏的提议,尤其明确知道那是善意。
郤至想了想,说道:“回国之后,你跟上军将商议吧。”
楼令颔首道:“这个自然。”
因为士燮一直表现得很温和的关系,他并未给范氏树立敌人,乃至于跟每一个家族都算过得去。
也正是因为士燮过于温和的缘由,一些明明比范氏实力弱的家族,他们很难将范氏当一回事,经常会出现“君子欺之以方”的事情。
在旁观者看来,那般的范氏无疑给他们提了一个醒,万万不能随意妥协,要不然别人就很难拿自己当回事了。
魏颗猜测楼令是不是在坑范氏,其实也是基于上述那一点。
“难怪都对楼氏有善意?一旦有所好处,中军尉便会念及,谁不喜欢这样的人呢?”魏颗已经理清楚头绪,知道范氏会有付出,好处却是长期。
他们在卫国的事情处理完,雨季过后的道路也重新变得干燥起来,该择日返回晋国了。
在离开之前,郤至入宫拜访卫君衎,将该走的流程走完。
郤至回来后大肆嘲笑卫君衎的躺平,嘲笑完了却说道:“我们那位,怎么就不学一学卫君呢?起码能够生活优异到薨逝。”
一句话,说得楼令与魏颗面面相觑,前者用警告的表情盯着后者。
魏颗毛病了才会将郤至口无遮拦的事情说出去。
得知晋人即将离去的孙林父,他自然是要抓紧时间多举办几次宴会,一方面展示自己的人脉,再来就是该贿赂的赶紧贿赂。
孙林父不是操作献给晋国“棘津”了吗?还用做其它的贿赂?
那是将事情看得简单了。
那个“棘津”是用来贿赂晋国这个国家。
属于郤至、楼令和魏颗的好处,懂事就该按照份量再给一份。
所以了,等待郤至三人离开“濮阳”城,队伍踏上归国路途的时候,队伍在原来基础上增加了五十余辆车驾,人数也增加了两千余。
“搞了那么多女人!”郤至对女色不是没兴趣,只是没有过度的需要。
是的,孙林父给的两千多人中,有三成是斗争失败者的女眷,其余则是各种技术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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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哪去了?并未被孙林父斩尽杀绝,他们失去了继承来的爵位,要在卫国当个庶人了。
“姿色都挺好的。”楼令说完还“呵呵”了两声。
郤至揶揄道:“你试用过了?”
这个,楼令还真的有。
只不过,很碰巧让楼令看到了想要的类型,有时间又有精力,并且还有机会,也就用了几人几次。
“你没有吗?”楼令反问。
郤至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
一边旁听的魏颗也笑得很开心。
他们其实都算很好了,起码没有干出开群趴的事情。
男人嘛,还是要一同经历过不少特定的事情,感情才会变得铁。
而人生三大铁,相信很多人都听过指是什么的。
他们并不是走“棘津”再泅渡到大河北岸的路线。
因为“棘津”从主权归属变成晋国的关系,郤氏的家臣郑丘缓被留在“棘津”当地。
随之一同留下的还有楼氏的楼见。
魏颗则是不需要留下人手。
其实,魏颗想留人都不够资格,很懂事没为难郤至和楼令了。这个也是没有正式职务的缺点之一。
因为要从“孟津”返回大河北岸,他们需要路过郑国。
不知道有没有提过,当前要有筑城,城池的百里范围才算是某国的疆域范围这一点?
基于上述因素,列国并非画线或立碑来确认疆域所属。
如果他们不用找郑国贵族采买物资,完全不用派人去“新郑”会知郑国君臣借道这件事。
只不过,出门在外的时候,少有人会带上全程使用的物资,基本上就是走哪里采买到哪。
“郑人派人在‘酸枣’备下了一批物资。”郤至刚刚看完手信。
那当然是郤至提前派人前往“新郑”对郑国君臣会知要路过的事情,算是一种尊重他国主权的行为,也是避免出现误会该做的事情。
魏颗问道:“上军将不是统率两个军团要南下吗?”
这不是之前晋国内部的大家族在肆意扩张,出兵的事情被延后了嘛。
只是算一算时间,士燮也该统兵南下了才对?
毕竟,郑国不是楚国的对手,一旦晋国任由楚国征讨郑国,有极大概率让郑国那些墙头草君臣重新屈服楚国。
“也许,我们会在‘孟津’碰上正在南下的大军?”楼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