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厥除了表现出对赵武极大的爱护之外,一直以来也是一副一切为了晋国的做派,是不是该在这种时候出来做点什么?
然而,韩厥低头眯着眼睛,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些人……,国外的威胁很实际,怎么就不能团结对外?光顾着内斗了。”楼令也就是想一想,不会有任何的表态。
其实,那是晋景公开的一个坏头。
晋景公屡屡在晋国面对外部威胁的情况下,借机用来铲除内部他认为有威胁的家族或个人,是不是无法去责怪众人对内斗远比重视外部威胁了呢?
讲一个很实际的事实,晋国外部的威胁,威胁到的是整个国家,对于某个家族所能产生的威胁被平摊掉,压根就无关家族的生死存亡。
那样一来,能够怪多数人对外部威胁关注,更关注自家的生死存亡了吗?
任何环境都是共同打造,权势够大那些人的一举一动,所能产生的影响远超普通人。
既然是当权者带头塑造某种环境,产生了什么不良后果,能责怪谁啊?
现场气氛变得比楼令刚来的那会还要糟糕。
卿大夫们沉默下去之后,只有晋君寿曼在滔滔不绝。
“寡人的意思就是那般,你们赞成还是反对?”晋君寿曼说完,瞪大眼睛扫视现场所有人。
郤锜率先站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着,发出一声冷哼,迈步直接离开。
紧随其后的人是郤至和邯郸旃,两人一言不发离去。
“他们……”晋君寿曼被弄得很愤怒,能看出还比较手足无措,指着仍旧留在现场的卿大夫:“你们……”
“臣还有要务。”栾书也站起来,行礼说道:“请君上仔细思量,下一次再议。”
旬庚随同站起来,朝晋君寿曼行了一礼,追上栾书一起离开。
“你们不走?”晋君寿曼似乎被气笑了?
士燮和韩厥站起来,无声对晋君寿曼行了一礼,同样给走掉。
“看看,看看!”晋君寿曼对楼令第二次说道:“这便是寡人的卿大夫。”
认真来讲,楼令有些纳闷自己目前的定位。
说是被晋君寿曼当成心腹近臣吧?在楼令看来指定不是。
提问有没有能力跟卿大夫对抗?且先不论楼令敢不敢的问题,肯定是没有那个实力。
“君上,臣……”楼令话到一半,被截断了。
“哦,对,你跟旬氏和范氏都是姻亲,与郤氏交好,不大可能站在寡人这一边。”晋君寿曼说得很直截了当。
干嘛啊!
这是得罪了卿大夫还不够,连带手里有权的人都想得罪个遍?
楼令脸颊一抽一抽,心想:“这人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