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楼令的角度,他发现秦国是这么一个国家,讲实话是懵的。
就是那么一个散装的国家,当代人谁敢相信会最终崛起,并且还横扫八荒六合了呢。
要是现代人穿越过来,恐怕有一个算一个都要被颠覆印象。
毕竟,现代人所知道的秦国各种厉害,也知道是秦国最终赢得了最后的胜利。
哪怕秦国的胜利很短暂,旧有诸侯被扫灭就是一个事实。
“秦国的崛起用了几年?一定不是一蹴而就,只是……跟商鞅的变法绝对脱不了关系!”楼令记得商鞅是卫人,还是卫国的公族成员?
楼令的记忆没有出错,商鞅本叫卫鞅,确实是卫国公族,一开始去了魏国拜师,后面在魏国得不到重用,去了谁都不愿意去的秦国,与秦孝公嬴渠梁奏对,两人奏对谈了几天几夜,卫鞅也就在秦国踏上了变法之路。
说起卫国,有太多的人才是在卫地出生,可惜的事情是卫国留不住那些人才,还是那种卫国无论作为中等诸侯国,或是彻底衰败下去,怎么都留不住人才的状况。
晋国在事先已经筑造了会盟台。
楼令由于职责所在,来到会盟场地之后,大部分的时间就是在会盟台附近转悠。
诸夏的会盟台是一种八角高台的款式,并非古埃及的三角金字塔,关于这点可不能搞错了。
而诸夏的会盟台,它只有一面台阶可上,顶上留下一个宽大的平台。
因为是晋国召集会盟,会盟台上方的平台,自然早早插上了属于晋国之君的大纛。
其余来参加会盟的诸侯,他们的大纛则是位于会盟台的台阶前方一个小平台,一支支有着各色皮毛、翎羽、尾巴的大纛就那么插在小平台的左右。
与此同时,晋国准备了会盟所需的三足鼎,它被安排在大型会盟台的台阶前方,也就是那个小平台上方。
光是那一个三足鼎,它其实就代表着一笔很庞大的财富,并且真不是随便什么诸侯国能够造出这么一座鼎。
不单纯是青铜鼎会用到很多铜,跟有没有掌握制造工艺有关系,再来是制作一方鼎所需的其余战略材料,例如足够多的蜡。
如果楼令没有记错,那方鼎出现的频率可不少,似乎只要晋君獳出动,基本上它就会跟随在队伍之中?
那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地方,晋国的国君出动,基本上就是召集诸侯进行会盟,既然会盟肯定要有家伙什,那一方鼎就是晋君獳进行会盟必带的家伙什了。
“这些纹路都是历史啊!”
楼令正凑近了在看,有些突然间被郤锜给吓一跳。
说起来,楼令有将近小半年没有与郤锜见过面了?
关于鼎上面纹路都是历史这一点,楼令肯定是愿意相信的。
并且,能够铭刻在鼎上面的历史,哪怕再没有基础常识,谁不知道非常值得夸耀呢?
“见过至了吗?”郤锜问道。
楼令当然见过郤至了,只是各有公务的关系,闲聊几句也就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郤锜有些没头没尾地问道:“至有跟你说过了吗?”
楼令看向郤锜,没有从郤锜表情上看出什么表情来。
那句话有点绕,问题在于郤锜很难得才脸上有什么表情。
楼令知道自己不能问,只能够说道:“世子并没有跟我提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郤锜先“哦”了一声,随后点了点头,再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有了这么一出,楼令不得不思考有什么事情必须自己知道,同时纳闷到底是郤锜想差了,或是郤至见到自己的时候忘记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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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事情在楼令与郤至的交往中已经不是第一次,包括上一次楼令莫名被晋君獳召唤去赵氏保护孟姬。
“不行!当前的情况比较特殊,我必须找到郤至问清楚。”楼令属于行动派,只是更清楚近十万人的场地,想快速找到一直在走动状态的郤至有点难度。
在随后,楼令不再到处走动,一边派人寻找郤至的同时,暗地里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多方打听之下,楼令并未听到什么异常的消息,直至一次来到晋君獳的军帐闻到了药材的味道。
“什么情况啊?国君病了?!”楼令是有好些天没有来国君的军帐,只是前一段时间晋君獳看着还挺好,怎么就突然给病了?
只不过,楼令也知道晋君獳有了点岁数,再来是出门在外更容易出状况。
“令?”栾书看到楼令,似乎感到了意外,问道:“巡视回来了?”
司马便是那般,没有固定的办公地点,整个营盘,包括周边有将士活动的区域,全属于司马的巡逻区域。
楼令没有从栾书脸上看到太特别的情绪,摆出了想问什么,又不是那么确认要不要问的表情。
“君上病了。”栾书主动讲出来。
楼令配合地变了变脸色。
栾书又说道:“君上要先返回都城,会盟将由本将来主持。你负责纠察,一定要看,看好各处。”
楼令多了一嘴,问道:“有加派人去秦国吗?”
栾书也不感到意外,说道:“加派了。”
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反正加派人不是与战争有关,相反加派人主要是去请秦廷派出医生。
毕竟,秦国有一个扁鹊组织,历代扁鹊都是当世医术最好的人,列国之君要是生病的话,不管与秦国的关系怎么样,基本都会派人去秦廷求医。
秦国与晋国关系不好,诡异的事情是一旦秦廷得到求助,他们一样会派出扁鹊进行就诊。
到现代,不一样一大堆的赛华佗或赛扁鹊吗?
楼令对于扁鹊一开始是一个人的名字,后来变成一个组织头领的代号,真的没有感到什么意外。
“这下问题大了!”楼令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