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扉突然打开,刘禅踏步而入,堂上的所有目光瞬间汇聚于他,这个看似毫不起眼,但却拥有汉室皇族血脉的年轻人正在悄然改变格局。
刘禅走入包厢的瞬间,空气中仿佛凝固了,每个人都在他身上看到了不同的信号。
潘濬、糜芳、吕壹等人大惊失色,江东校事卫纷纷拔刀在手,弩拔弓张,如临大敌,如同惊弓之鸟,错愕地盯着不速之客。
虽然年纪尚轻,但刘禅浑身散发出的气场和从容显得格外成熟与淡定。
他微微一笑,眼神流转,似乎早已揣测到他们心中所想。
“诸位,我是刘禅,乃汉中王太子。”他的声音清晰果断,将众人的目光从争论中抽回。
此言一出,包厢内瞬时喧嚣四起。
“太子?你怎么会在这里?”潘濬愣住了,不可思议的语气中藏着惊慌与忌惮。
“这小子是个草包!”糜芳满脸惊惶,心中冷哼,不屑地撇过头。
而糜希则满脸疑惑,看不懂这个年轻太子试图达成什么目的。
吕壹一丝慌张过后,见刘禅只有区区三人时,嘴角扬起一抹阴险的微笑,如同猎手盯上了猎物。
他并未说话,却意图从这一波混乱中找寻机会。
“子方舅舅,数年不见,您老可好,斗儿想煞您了。”刘禅热切地望向糜芳,迅速调整出一副久别重逢的神情,热泪盈眶,夸张地喊叫着,冲向糜芳。
糜芳猝不及防之下,胖胖的身体就被刘禅紧紧抱住了。
“舅舅您老了不少,辛苦了!”刘禅涕泪交加,把糜芳的官袍当成手绢蹭来蹭去。
突然,刘禅从糜芳头上拔了一根白发,喊道:“舅舅,您头发白了不少,为大汉复兴大业殚精竭虑,日夜操劳,您劳苦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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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芳吃痛,目瞪口呆,一下子不知如何应对。
“待二叔击败曹军,占攻襄樊,我一定奏请父王封您为荆州刺史。”刘禅信誓旦旦,一本正经。
糜芳这才如梦初醒,他原以为刘禅撞破了此事,阴谋败露,已作好了鱼死网破的最坏打算。
谁知道这傻小子不但十分亲热,一口一口舅舅叫得那个欢,还封官许愿,令他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糜芳全然无视其他人难以置信的惊诧目光,跪倒在地,大礼参拜:“下官南郡太守参见汉中王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糜希、吴坚、荆州商会头面人物见状禅,赶紧跟着跪拜刘禅。
“舅舅,您是长辈行此大礼,折煞小甥了。”刘禅笑容满面,热情搀扶起糜芳,让他坐下。
“诸君也都起来吧。”刘禅挥了挥手,亲切道。
“下官(小人)见过太子。”潘濬父子只好硬着头皮向刘禅行礼。
“罢了!”刘禅漠然地“哼”了声,随意挥了挥手,冷冷道。
汉中王太子目中无人的冷漠,极大地刺激了潘濬,他被气得脸色铁青,怒火中烧。
在潘濬看来,刘禅正眼都不瞧自己,跟对糜芳的态度冰火两重天。
此情此景已经很明显,是刘禅这位新晋的汉中王太子故意而为之,目的是当众羞辱他这位佐理州事的荆州治中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