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强先前打算着,进入了这该死的生成后,就马上飞向那座该死的圣山,找到那该死的魔界地狱入口,救回红粉骷髅,一切就跟跑地图一样,如此简单。
然而老天就喜欢给他开玩笑!
先是坐船问题,接着海难,好不容易来到了圣城,又因为乱七八糟的城规戒律给赶出了城!这下更好,千辛万苦进来了,这前后的劫难只要再那么添上几笔,简直就是梦幻版西天取经!都快到圆满的时候了,又窜出来了个这么个事情,萧强恨不得立马甩脸走人。
萧强从小就爱看各种普法教育节目、侦探小说、电影电视剧。搁平时,什么密室,探案,跑团,他百分之一百有兴趣。可现在,他主要的任务是去救人,不是在这耽搁半天时间处理一个跟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
对着特蕾莎远去的背影又是哭又是嚎又是骂,就差撒娇、绑架、劫色,可她就是不回头!没有办法的萧强愤愤然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难以置信骂道:“这我们千辛万苦跑到这里来,舒服日子压根就没碰过,现在好不容易才安稳了又蹦出个这破事!?”说着,他不满地仰起头,恶狠狠滴盯着但丁,“蛋疼你就说吧,是不是你们爱斯基摩人都这么纠结惹人烦啊??”
但丁汗颜,小声纠正:“不是爱斯基摩是阿斯加德……”
“都一样都一样!”旺财不耐烦地挥着手打断了但丁,“师弟,虽然老大非常爱看福尔摩斯,名侦探柯南,今日说法,法治在线,金牌调解,红蜘蛛,欲望都市什么之类的普法侦探类节目,但是不代表老大要参与啊。”
“可是不是我给他任务的啊,是Signora Teresa……”
“破案有什么好玩的,再说死人不是你们警察的事情吗?管我们什么事?没兴趣。”伯爵撩着发端无聊地打着哈欠。
“但是现在交给我们了,她能退步已经很罕见了……”
“但丁不是姐姐不想帮你,”轻纱舞风摇着头走了上去,拍着他的肩膀,“碰到这种上司也算你倒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跳槽跟我们远走高飞不就得了?跟着姐姐走姐姐是高手~”
“可是……”但丁的脸又开始陷入了无奈尴尬又着急的模样,双手不断地在虚空挥舞着,却又组织不出一句话。
旺财实在是忍不住了,伸着懒腰大声喊:“那老母鸡都走了,咱们也散伙了吧!管它这些屁事,老大我饿~~~~~我要吃饭!!”
你一言我一语的,萧强终于忍无可忍,一捶地猛地站起,叉着腰走向前方,瞪着远处那座看似近在眼前的圣山一言不发。不过大家无视已经快要暴走的萧强,依旧在那围着但丁叽里呱啦。青青站在一旁,看着两个陷入无奈僵局的人,也不知从哪下手。
相比突然委之非其责的萧强,她知道但丁更加尴尬,毕竟是他,出于对误解的补偿与对新朋友的帮助,冒着风险带所有人进城。之前的信誓旦旦,到现在的无能为力,其尴尬不知如何是好的心情,青青是明白的。
但丁此时正如同一只蔫了的茄子一样,缩在那一动不动,被伯爵、旺财和轻纱舞风轮番口诛舌伐,无辜地看着萧强的背影,期待着他发表什么意见,像极了一只即将被抛弃的小狗。
“大家先安静下,让但丁说说,这个城市在我们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青青支开了那三个人,安抚般地说道,“现在为止,我们还不知道,在我们来之前发生了什么,让这座城如此的谨慎。”
见到青青在他陷入于口舌之中不得挣脱之时,及时伸出了挽救的双手,但丁如释重负,给青青投去了感激的眼神,迫不及待开口:“其实,在你们来之前,阿斯加德发生了好几起平民失踪和玩家被杀事件,为了稳定城内民心,以及保护圣城的名誉,这些事情一直被压着,没有公布,一直是偷偷调查。”
“哟,新闻管制加言论管制,没想到你们除了种族歧视以外还愚弄百姓!作为哥布林民族复兴者,哥布林民主法治运动发起者,我旺财在这不仅要严重批评一下还要将之记录在案,广泛传播给哥布林中央,作为反面教材案例!”旺财愤愤道。
“走开,批评这事情轮不到你,”伯爵推开了旺财嘲讽道,“就你一直在你那草窝子里称王称霸的,还妄谈民主法治?当年谁编出了个乱七八糟的送死飞升的愚民政策来的?”
旺财脸一红,辩解道:“我们实行的是社会主君主立宪,各分组组长集体研究制定部署、决定、规定和要求,并把它贯彻落实到部门系统的工作中,当然本哥布林为国王总书记,全权主持指导工作。”
“说来说去还不是独裁!”
“伯爵你还不一样,独坐那座塔实行高压政策,强制灌输给平民你的价值观!”旺财不服气,完全不怕死跟伯爵斗嘴了起来。
“好了!人家还没说完呢,”青青在伯爵发飙之前立马打住的两人,示意但丁继续,“我相信你们这么做是有你们理由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能详细说明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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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青青的温柔支持形象让但丁有了些心理上的安慰,他立刻板直了身子,稍稍有些自信:“其实刚刚Signora Teresa(特蕾莎女士)说的死了很多人,是吓我们的,这算是从那些事件发生之后的第一起NPC谋杀死亡事件。”
“那些事情?”青青皱着眉问。
但丁点了点头,继续道:“大约四个月前,城北边的老张他家女儿突然一下失踪不见了,就像人间蒸发一样,“说着他十分夸张的张了一下双手,“但因为他家女儿一直就不是什么让人感兴趣的角色,所以大家也并没有怎么关心这件事,包括他父母。”
“包括他父母?”轻纱舞风奇怪地重复了一遍,“这世界上还有哪对父母这么心大,孩子消失了也不管??”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是因为老张他女儿张德妙长得实在是……她长得真是太妙了,”但丁紧锁眉头,像是努力思考什么,接着用手比划了一下从地上到他脖子那的距离,“就这么高。身材这个样,”又以相同的距离,横向比划了一下,“长得和它差不多……”说着指了指一边还在跟伯爵争论政治哲学的旺财,“长成这样也难为她爹妈了,所以年纪都三十了,依旧嫁不出去。极其花痴,为了追到自己喜欢的男人,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有一次看上了教廷里的一个小神父,要去追他。CHE CRIBBIO(卧槽)!他只是个神父啊,Riesci a immaginare?(能想象吗)?人家不答应她,她就直接当场扛起他就跑,还好被人发现了,不过那小神父因为受到了精神上的伤害以及肉体上的伤害——断了好几根肋骨,到现在都没出院。
又有一次,看上了海姆达尔侍卫队的一名骑士,估计是吸取了上一次事件的教训,直接来狠的!用她庞大的身躯,硬是把那孩子连人带马给撞了下来。而对方是个士兵,也是个狠角色,以为怪物来了,也把她打了一顿!这下好,一般人家早就去法庭宫散步,举横幅,请记者发围脖,控诉机关部门吃人食不干人事了。她倒好,哭着闹着要嫁给他,不然要吊死在他家门口。她干出的可怕事情非常多,所以她的消失,我们就以为她又看上了哪个可怜的小伙子,带他私奔去了。”
“这女子真刚烈,我喜欢!喜欢就去抢,就强上,这才是爱!”旺财鼓掌,“但怎么感觉和伯爵有点类……”在伯爵能射出刀子般的扫视下,旺财立即住了嘴。
轻纱舞风难以置信的咧着嘴,摇了摇头回问道:“这什么人啊,就这么消失不见了,你们都没反应??”
“但我们还是反应过来了!因为城里没有少一个小伙子啊!她跟谁去私奔啊?”
“也有可能是跟女人啊!”轻纱舞风回驳。
但丁翻了个白眼:“男人都看不上她,还有哪个女人敢要?——当然我们反应过来也差不多一个月了,就在她失踪后差不多一个月,又发生了一起平民失踪事件。那是一个乞丐,经常在洗礼广场、洗礼圣堂附近徘徊,求刚刚进城的玩家施舍的职业骗子。好吃懒做,非常狡猾,还做一些小偷小摸的勾当,我们也对这种影响城内和谐的人非常头疼,但也没办法。我们很多次抓捕他,甚至把他安置在教廷的福利院他都能逃脱,继续回到大街上行骗偷窃。然而有一天,一伙居住在他经常游荡街道的居民,突然来我们侍卫营里送锦旗,表扬我们终于驱逐了这个祸害!一开始我们还莫名其妙,最后才知道,那个时候他已经失踪了好几天了。对于他们来说是值得高兴的,但对于我们来说就有些奇怪了,圣城里突然无缘无故消失了两个人,简直等于在瑞士银行里突然失踪了几千亿!”
“我倒有个很好的提议,”一直背对着他们,盯着圣山的萧强突然转过来了身,严肃地说,“失踪的这些人先不说,你们什么海什么侍卫队的,不刚刚还说是爱斯基摩的眼睛吗?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情,没看到也就罢了,后面也不预防下,你们是吃人食不干人事的吗?!与其去破什么案,还不如讨论下重组海什么侍卫队,我建议旺财当侍卫队司令!我萧强当管你们的宪兵总司令!”
“对对对,一看就是拿纳税人的钱不干人事的,失踪人不去调查,来管我们这些优秀三好良民,实在不知道怎么预防,你们跳跳大神烧烧纸钱什么的也可以啊!”旺财复合,但好像又觉得哪里不对,拱了拱老大,“老大,你刚刚不是说跟你没关系,不给他们打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