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进门就上下打量李瑶光,见她腰上坠着的玉玦,中年男人眼睛一眯,端方的脸上立刻扬起真诚的笑,热情的上前主动朝李瑶光拱手。
“在下七济堂管事季麦冬,不知贵客驾临有失远迎,小郎君前来我济齐堂,是想寻位厉害的骨伤大夫出诊?”
李瑶光连连点头应是,“对对对,季先生所言极是,在下正是前来求名医的,不知贵堂可能抽调一位大夫随我出诊呢?”
“这个嘛……”
“怎么,可是为难?”
“倒也不是。”,中年男人摇头,“小郎君上门,我济齐堂再忙,抽出位大夫随您上门看诊并不是难事。”
“那是为何?”
“呵呵,您身为贵客,既登门,我等自不能等闲对待,自是得询问清楚病患伤情具体如何,前头何人诊治,才能安排合适的大夫随您走啊。”
“哦哦哦。”,李瑶光连连应着,心里却纳闷自己怎么就成为贵客了?
且对方这态度不对啊,明显与刚才带路小哥不同,也太,太热情真挚些了,不像是对普通病患,倒像是对待重要恩人似的。
心有疑惑,李瑶光干脆开口就问了出来。
中年男人闻言笑了,对着她腰间的玉玦轻点,李瑶光恍然,这才知道原来是吴大夫给的信物才是关键,足可见此玉玦的威力。
李瑶光心里感激吴大夫的很,不再磨蹭耽搁,马上就把姨父的情况细细给说了,便是许大夫看诊接骨时说的话,还有姨父的腿第一次受伤的时间,以及眼下已经是第三次受到伤害的事情,也全都一五一十的讲了明白。
季麦冬听闻后不由沉默,连眉头都皱了起来,李瑶光见状暗道不好,“怎么啦季先生,可是我家姨父这伤情真如许大夫说的这般不大好?”
季麦冬朝着李瑶光拱拱手,并未隐瞒。
“不瞒小郎君,听郎君所言,贵亲如此伤势,我济齐堂内坐诊的大夫,怕是没一个能医治的,毕竟伤上再伤,拿屡屡受创,这,这……”
“季先生,求求您看在吴大夫份上帮我想想办法吧,我姨父还年轻,孩子还年幼,又生逢乱世之际,瘸了腿可如何是好?”,李瑶光急的抱拳就要深深一揖到底。
季麦冬赶紧扶人,“小郎君不必如此,小郎君莫急,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李瑶光一喜,“什么办法?”,只觉绝处逢生,眼睛晶晶亮的看向对方,看的季先生都不好意思说慢了。
“此等伤势,莫说此刻我济齐堂分堂的大夫无能为力,怕是其他七济上下所有大夫,包括吴大夫他老人家都觉棘手,小郎君,此伤怕唯有我七济堂堂主出手,方能妙手回春,保贵亲的腿完好如初啊。”
李瑶光听了大喜过望,激动的一把拽住对方的胳膊,“那真是太好了,季先生您快快替我引荐一下贵堂主可好?”
结果对方又难为上了,“这个嘛……”
“怎么?可是贵堂主行踪不便透漏给我一个外人?还是堂主看诊的要求高,不愿意给我亲看诊?”,李瑶光心跟着提了起来。
季麦冬见李瑶光误会了,连忙摇头摆手解释。
“小郎君误会,不是这样的,您既身负玉玦,便是我们整个七济堂的贵客,提出如何要求都不过份,但凡我七济堂能办到的绝无半点含糊。”
“那您刚才还……”
“唉!”,季麦冬苦笑,“在下之所以为难,概是感慨您这运气。”
“我的运气?”,她的运气怎么啦?
季麦冬看着李瑶光茫然不解的模样长叹一声,还是坦言道:“郎君您这运气,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