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行,这会儿你妈也不在身边,我就多说几句啊,你方方面面的条件其实蛮好的,就是缺点那什么……这么说吧,作为一个爷们,有时候,也得活得‘野蛮’一点,只要把这口豪气冲刷出来,你身上各种不适至少就好一半了。”
“这……对我来说有点难度,我只能慢慢调整了。”
“有这意识就行,对了,你怎么去这么早?”
“强哥他们一直挺照顾我的,平时教会我不少东西,早点过去,我能帮着备备料、烧开水泡泡茶什么的,边大夫!现在我可是充实多了,我妈也不象之前那么愁眉苦脸了,另外……象我这年纪,习武是不是太晚了?”
“不晚啊!只要你有心,跟着强哥、罗医生,我要有空,也可以帮你拉拉韧带什么的,像你这年龄,只要把韧带顺利拉开,对了,你身子骨有点僵硬,得用点中药才行,那……得空我帮你调制一些药膏,我指哪儿你涂抹在哪儿,我们帮你先把韧带拉开,然后再训练一下身体整体协调性,有了这些基础,你学起来可就容易多了。”
“是吗?那太好了!谢谢边大夫!”
“不客气!你妈这么配合的话,我估计不出三个月,你就可以重返社会了,那……先别跟你妈说,手机上先看看有没啥合适的公司,熟悉一下,有合适的,不妨接触接触,我觉着时机差不多了你就能正常上班了。”
“是吗?太谢谢了!”
“不客气!有事联系啊!”
“边大夫再见!”说罢,一路慢跑,蔺女士她儿子渐渐消失在薄薄的晨雾里。
望着她的背影,边沐抿嘴笑了笑,心里颇有些成就感。
……
陈阅卿康复得非常缓慢,跟边沐预想的差距还挺大的,只要得空,边沐就上病房里探望一下,每回去,边沐都会给老爷子扎几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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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奎则天天必到,边沐猜测,司马奎跟陈阅卿之间肯定有经济上的往来。
司与奎心计过人,大多数时候总能有意无意地撞见边沐,偶尔,他会嘟囔几句,大意是陈阅卿的治疗方向可能存在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问题,建议边沐再好好琢磨琢磨。
边沐表面上客套了一下也没多说什么。
不过,边沐私底下已经认定,陈阅卿的人生算是基本走到尽头了,司马奎那么说那是他们之间有交情,边沐其实并没有当回事。
也许,老陈家应该筹备办后事了。
……
这一天上午,10:51分,黄伯喜过来送药了。
边沐正给一位大爷在那儿扎针呢。
“这药做得还行,我自己留了点,跟你说一声啊!”随手将蜂毒制成的中成药递到边沐手上,黄伯喜随口解释了一下。
“自己人,您跟我还客气什么,那不是应该的嘛!”说笑着,边沐把药收好。
礼送黄伯喜出门的时候,黄老爷子压低嗓音随口来了几句:“刚才我留意了一下,照你小子这么扎针,将来会减寿的,重病缓治、慢病迟治,你以为其他同行那是故意拉长治疗周期多挣诊金啊?天真了啊!回头好好琢磨琢磨我的话,这方面,聂易雄做得最到位,好好学学人家。”
话音一落,不等边沐回话,黄伯喜自顾自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