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为了从曹七龄那儿得到部分秘方,关月林可是下了不少功夫,费劲巴拉的还差点把自个儿弄成终身瘫痪,所付代价不能说低,只不过,关月林这人嘴特严实,事成之后,他一直守口如瓶,对外并不透露半个字。
今天,关月林突然异常大方地将部分秘方拿出来跟自己分享,边沐愣是没接他那茬儿。现如今,边沐于中医医学、中药制配方面已经小有所成,对秘方之类的故事早都“技术免疫”了。
边沐猜测,关月林已经竭尽所能试着开发了多次,事与愿违,折腾半天,应该是一无所获。
边沐进一步猜测,司徒鉴青留下的那些宝贵资料很大程度上已经被日渐发达的现代医学淘汰得差不多了,其精华成分应该还有一定参考价值,只不过……以关月林的能力还不够将其开掘出来。
想明白这一层,边沐也就没跟他做进一步的探讨。
菜是好菜,酒是好酒,不管怎么说,关月林这顿饭吃得还是相当畅快,声称以后少不了得在这儿请客,如有必要,他会在这儿办张卡。
二人聊得时间有点长,划船之约肯定是泡汤了,关月林得回去上班,边沐下午得照常出诊,关月林主动付了餐费,彼此客套几句也就各奔东西了。
……
整整一下午,没遇上什么特殊患者,18:03分,边沐正常下班。
滕岱丽今天下午全程表现得非常勤快,叶护士那边特繁忙的时候,她也知道过去帮帮忙,搞得叶护士还以为她吃错药了。
药剂师张晋偲将自己手头那摊打理好,跟边沐、滕岱丽打声招呼下班回家了。
“张大夫不怎么爱说话啊!”诊所就剩下他俩了,滕岱丽随口嘟囔了一句。
“忙不过来啊!哪有闲功呐!我开方子,他配药,药力跟我所下剂量能不能匹配上,患者服后药效如何,都得他操心呢!你没见他总把患者的反馈意见记在一个本子上吗?敬业得很呐!这二年,上哪儿找这么好的药剂师啊!”边沐笑着夸了张晋偲几句。
“啊?!这么复杂啊!我们医院药房那边好象没听过还有类似机制。”滕岱丽脸上浮现出颇感惊奇的神色,语气平静地回应道。
“咱这小地方不能跟你们医院比,患者一旦发现在咱这儿没啥起色,马上就把咱拉入黑名单了,不出三个月,咱这儿一准就得关门,之前,我为啥迟迟不肯随便聘请一位正规药剂师?就怕相互配合得不好,你们大医院自我纠错能力多强呐!中医一科不行,二科厉害;王大夫差点劲,李大夫管事也行,咱没那条件不是,看一个就得拿下一个,方子对症还不行,药房的药力也得跟上。”边沐笑着解释了一番。
“哦……我见有那病人嫌咱这儿的药贵,拿上方子就走了,那……以后会不会慢慢地就不来了?”滕岱莉笑着问道。
“那倒不至于……法制时代,这丽津城中哪一家正规药店敢卖假药?!只要药是真的,药力差点也没多大事,大不了多吃几副,一来二去的,患者们坐在候诊区互相也会通气的,甚至于互加联系方式,张大夫确有一套,路遥知马力,日久见真金!咱们得给患者一定的适应时间,久而久之,该沉淀到咱这儿的患者赶都赶不走的,更何况,最近来咱这儿看病的,几乎没一个穷人,上别处抓药他们还嫌麻烦呢!”边沐笑着回应道。
“有道理!我就喜欢跟素质高的患者打交道,下里巴人就是事多,嘴还不好,成天胡说。”滕岱丽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口抱怨了几句。
边沐心里有事,没接她那话茬儿。
正在这时,滕岱丽老公进门接她回家,三人客套一番,边沐将夫妇二人礼送出门。
晚风清凉,边沐站门口给范三桥打了个电话,约着他吃个饭,边沐得让范三桥在技术上重新设置一下,得让那些经济状况欠佳的老百姓也能挂上“边氏诊所”的号。
“这事吧……有点麻烦!技术上好处理,只是……咱家诊所收费不低,挂号费、治疗费、药费……总账一出,比周边同行确实贵出不少,老百姓挣钱多难呐!挂上号又怎样?说实话,几十副中药这么吃下去,对有些家庭来说还真是个挺不小的负担呢!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明儿开始调整,最起码,在技术上,咱们一直是亲民的就行,晚饭就算了,我得陪她上夜市走一趟,不好意思啊!”电话里,范三桥说他得陪女友逛街,晚饭就不在一起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