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蜀缘”的饭菜很合聂亚雯的胃口,店员们都视边沐为贵客,所上饭菜自然格外尽心一些,聂亚雯感觉自己好久都没吃过这么可口的饭菜了。
聂亚雯精明归精明,并无多少城府,对她,边沐一直不存什么戒心。
二人边吃边聊,气氛还是蛮好的,自然而亲切。
“我要没猜错的话,你们到达病房的时候,卢董的脉象还是比较平稳的,甚至可以说,触感比普通健康男子还要好一些,虽说距离六脉平和还有些距离,比一般人那可是强多了。”放下手中筷子,边沐笑着猜测了几句。
边沐心里清楚,自己跟聂亚雯的谈话很快就会传到聂易雄那边,当然,聂亚雯会根据她的需求进行一定的“编辑”,某种意义上讲,这也是聂家对自己的某种考核。
边沐将这种事视为向同业前辈致敬的机会,自己在哪些方面学艺不精,相信聂亚雯很快就会反馈回来的。
“咦?!我怎么听着好像你当时也在病房啊!呵呵……你这该不会是‘千里遥悬脉’吧?!”聂亚雯笑着开了句玩笑。
边沐笑而不答。
这时候,那位长相非常漂亮的女服务员送来一大碗“珍珠玉蓉消食汤”,说是店里赠送的。
瞧着女服务员婀娜多姿的背影,聂亚雯悄声说道:“看气质……她也不象伺候人的啊!老板吗?”
“可能是老板家女儿或者亲戚吧!”说着话,边沐将自己跟这家店女老板如何相识简单讲述了一遍。
“嚯!三日不见,刮目相看呐!你这眼上的功夫进展得够神速的!”面露惊喜神色,聂亚雯看着非常欣悦。
看得出来,聂亚雯这是真把边沐当朋友。
“差得远呢!最近……诊所那边来了不少癌症初期病人,偶尔我也接触了几个,挠头得很!事后把挂号费全退了。”边沐笑着据实以告。
“你做得对!癌症病人有相当特殊的讲究,这方面,我爷爷跟你一样谨慎,不象兰冰如,不知天高地厚!居然以中医治疗癌症领军人物自居,他懂什么呀!”说着说着,聂亚雯报怨了几句。
听得出来,聂亚雯这种很特别的倾向八成源自她爷爷。
这种话茬儿边沐可没得接,把头一低,边沐尝了几个“冰饺”,那是一种水火相济的夏季面食,边沐也会做,只不过不象人家后厨师傅做得这么精致、火候把握得恰到好处。
“诶……你接着猜啊!卢董最后吃亏吃在哪味药上?”聂亚雯追问道,她也觉着那盘“冰饺”吃着特别爽口,夹了两个搁自己碗里。
“这……八成是黄芪吧!”边沐笑着猜测道。
“靠!可以啊!我爷爷事先请黄伯喜秘制了三斤黄芪精拉着我打飞的给他送到北歧,结果……卢董就是太精了,我爷爷平时的告诫他表面应承得挺真诚,一扭头,依旧我行我素,把自己弄得邪阴外占、主阳难升,最后发病发在后背,唉……”说到这儿,聂亚雯面现一丝戚容,看得出来,卢家平时对这位性格率真的聂家大小姐还是礼遇甚隆的。
“啊?!三斤?!那不得70多万呐?”
“70万?!哼!光料钱也得30多万,黄老伯你是知道的,手工费人家是一分也不会少要的!”
令人咋舌!
那位卢董果然是至寒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