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好意思!触及您家的伤心事了,孩子没什么大事,二老不必过于担心,恕我冒昧问一下啊,您这位前儿媳是不是多少有点儿家暴倾向呐?”边沐随口问了问。
一听这话,小男孩的爷爷顿时面露惊喜的神色。
“果然名不虚传,边大夫慧眼,一看就看透她了,是的,要不是因为她有比较严重的家暴倾向,为了我孙子,我儿子说啥也能忍耐到孩子18岁成年那一刻,唉……我儿子那么文雅一个人,重点高中堂堂骨干教师……差点儿就毁在这个恶女人手上了。”说到这儿,可能勾起老人家什么伤心事了,一不留神,老爷子还掉下两行清泪。
“过去的事了,您老也甭伤心了,孩子还小,只能先跟着她再过几年吧,将来……找个合适的时机,找相关部门协调一下,把孩子的抚养权变更一下吧!另外,你家小孙子肾气发育先天略显不足,加之其它因素无以克服,你家小孙子天生有点胆小,加之单亲家庭孩子比较敏感,所以……大概率会保持长期哭闹的习惯,我们不妨先扎几针,我尽量手轻点,不会弄疼他的,另外,我还得开张小方子,你们回去找正规药店给孩子制配成胶囊,颗粒冲剂也行,服用上六周左右再过来复查也就是了。”边沐笑着解释了两遍,唯恐老夫妻二人听不大明白。
“好的,谢谢边大夫,谢谢!”孩子的爷爷连声称谢。
这时候,小男孩在三个大人陪同下回来了,边沐该说的也解释得差不多了,于是,边沐让滕岱莉再次给小男孩测了一遍各项生命体征,相应结果全都输入到电脑里。
开完方子,边沐将方单直接递给小男孩的爷爷,小男孩的生母对此并不表示什么异议,她一心想着省钱,花钱费力的事,她自然没什么兴趣。
毫针选了一枚,消杀之后,边沐在小男孩脖子后面上下正中穴位深刺了一针,轻捻徐提,一直等到边沐手指间感觉到如鱼吞钩的手感,边沐这才停了手。
醒针还得一段时间,边沐安排五位家长在旁边陪着,他则回到诊桌继续接诊其他病人。
……
没过多长时间,边沐又接诊了一位儿科患者,小男孩,六岁了,才上小学一年级,双手突然不会写字了,求医问药好多家,一直没能治好,眼下已经休学一个多月了。
一边给小男孩号脉,边沐感觉有点心力疲惫了。
“声名的确能带来不少经济收益,相应的,它也够累人的,儿科真不是好干的,心累!”想到这儿,边沐都有些同情岑松雪老师了。
“你能背诵唐诗吗?随便一首就行,五个字一句那种,行吗?”忽然,边沐态度和蔼地问了问那个小男孩。
小男孩轻轻点点头,口齿异常清晰地背诵了一首。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嗯!不错,不错!习惯跟老师同学友好相处吗?在学校里。”边沐问道。
听到这儿,小男孩把头一低,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