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沐从中抽出《华严经》一册随手翻看了几页,同样,潘总用铅笔做了不少批注,别的先不说,这份态度还是十分可取的。
“很明显,我说的话他基本全听进去了,既然如此……收购‘刃庚’一事他那边的诚意应该还是比较充足的,反正他向来长袖善舞,只要并购之后不赔本,我这边一高兴,自当尽心尽力给他医治,再说了……范三桥在业内啥档次、啥水平,想必他比我更清楚,那……大家精诚合作的话,说不定他还能挣到不少意外巨额利润!”想明白这一层,边沐心里顿时变得踏实多了。
“行家就是行家,厉害!边大夫,就凭这份谈判要略,我至少可以节省下来八千多万呢,这还是最保守的预算呢!哦……你指点还真够及时,换个角度再看金老爷子大作,心得完全不一样,受益匪浅,受益匪浅呐!”说着话,潘总起身给自己沏了杯清茶。
“客气!那……公司并购结束之后,新公司要不要更名?”边沐试探着问了问。
“那看你们二位的意思了,一般情况下,图个吉利,我们会选择重新命名。”
“那……公司的产权如何具体划分?”
“我占51%,范工以技术入股,占比49%,其实……这家公司事后敬送给二位也是可以的,不过……我可听说边大夫向来洁身自好,非本人意愿之外的钱财那是一分一厘也不收的,所以……新公司只能落在范工名下了,跟你相比,他跟我可就远了一层,都是自己人,资产也不是个小数目,我是有啥说啥啊!”喝了口茶水,潘总笑着解释了一下。
随后,二人重新各回本位,接茬儿谈判。
边沐原本还想客气一下,电光火石间,联想到商人重利,惯于皮里阴阳那一套,硬了硬心,有些话边沐最终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这样子啊……我也不是很懂,回头听听范工的意见吧,那……范工只懂技术,具体商务经营、人事管理、财税打理……他可都不大懂,公司平时主要由什么样的人打理呢?方便问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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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表妹,姓童,30出头,她妈妈跟我母亲是亲姐妹,能力、人品、见识……都信得过,边大夫以为如何?”
“我大外行,不好发表意见的,您看着安排吧!”
“好吧!不过,如此一来,边大夫可是一分一厘都沾不上光了,我知道,范工跟你亲如兄弟,不过……钱到他手上再转给你可就变数多多了,所以……边大夫如何从中获益咱们还得再议一议。”
“呵呵……您可能误会了,事情安排到这一步,已经大大超出我们的心理预期了,您可能还不大了解,如果没您帮扶,我现在正在搞的那套‘数医’工程可就泡汤了,对我来说,那套医学数字化工程可是无价的。”说着话,边沐将自己草拟的“数医”工程纲领简单介绍了一下。
“边大夫果然是大才!失敬,失敬!我明白了……是我小气了,呵呵……自打生病之后,我这格局还真是越变越小了,不好意思,刚才言语间要是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边大夫海涵一二,你是大医精诚那一级大人物,跟你谈钱,那才是污辱人呢!那我先表个态,新公司正式投入运营之后,首项业务就是全力将那项‘数医’工程完整拿下来,也算是我对这个社会做了一件善事,上天看我还有些善念,尽量让我再多活几年,谢谢边大夫给我这么个自我救赎的机会。”
“瞧您说的,总的来说,这也算是一件多利多惠的善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我还有点事要处置一下,那我就不多打扰了,回头再聊!”
“好的,我送送你!”说着话,披了件长大外衣,潘总十分客气地将边沐一直礼送到住院部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