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护士长!这院里、屋里的,怎么还种植了不少药用植物呢?当初这是谁的主意?不会是方女士自己要求的吧?”心下略有疑虑,边沐随口问了问。
“哦!您问这个啊!那是孟老师安排的,孟淑兰大夫,您知道的。”
“哦!孟老师来过?”
“是的,不止她,齐尚歧老师、岑松雪老师都来过,卢家能量挺大的,聂易雄老师也来过。”
“哦!那……这不天团级专家组吗?怎么?没什么疗效?”
“唉!时好时坏的,您是咱们中医界的青年翘楚,想必早就看出来了,间歇性,没什么规律,她吧,好起来,温柔、特聪明,多才多艺,比咱们还正常呢!可是……一旦犯病,你刚才也看到了,亲生儿子都认不出来了,唉……依齐尚歧老师所说,天绝病!说是有可能是隔代遗传,没得治!”说到这儿,担心再被方女士听着,王护士长一边刻意将嗓音压到最低,眼光冲那对母女扫了几眼。
“哦!据我观察,沈、方二位教授心苗如炉,应该都是正常人,那……我方便查阅一下方女士的既往病历吗?”边沐笑着问道。
“这……沈教授已经跟我打过招呼了,应该可以……不过,我得知会一下欧阳大夫,他同意之后,我才能把病历拿给您审阅。”
“欧阳大夫?多大年纪?男的,女的?”边沐随口问了问。
“欧阳子夜!也挺出名的,您应该知道。”
“原来是他啊……之前,我们还是‘晖康’那边的同事呢!怎么?他眼下在贵院任职?”
“那倒不是,他现在是中医一院二分院的院长,是我们这儿的特聘专家,对了,他还是卢家的家庭医生,专家级那种,根据相当协议,眼下,他算是方女士的主治医师,但凡与治疗相关的,须征得他同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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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子啊……那就不给你添麻烦了,啥手续也没办,我今天过来也不方便行医的,那……孟老师是建议随便摆放几盆药用植物,还是有什么特殊的讲究?”
“那我可就不记得了,要不……我把马护士叫来你问问?她一直是方女士的责任护士,卢家那边挺信任她的。”
“哦!方女士跟卢家不是已经解除婚约了吗?我怎么听着贵院这边的医护都是卢家授意安排的呢?”心下颇感不解,也没多想,边沐笑着问了问。
“那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您是知道的,像他们这种有身份人家……有些事……咱们是不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是的,是的……是我冒昧了,既然马护士跟卢家走得挺近,我就不多事了,再多句嘴啊,岑老来的频率高吗?”
“算不上吧……老爷子挺给卢家面子的,方女士病情最为危重的时候,就是老爷子用那什么‘三打一’疗法迎来转机的,后来……方女士睡眠障碍不是也解除了吗?岑老来得就少多了,最近一年多,听说老爷子身体欠安,一直也没照面了。”
“原来如此……那聂老那边呢?”
“聂老是最后一位特聘的专家,我记得……应该是沈教授出面请的,老爷子来了就给方女士扎了一针,好象是什么‘定神针’什么的,就在脖子后面某个穴位扎了一针,就一针。”
“是不是‘定魄针’?”
“应该是吧!这都过了将近两年了,记不清了,你是行家,应该没错。”王护士长笑着回应道。
正在这时,二人就听着卢家小公子那边传来轻微的啜泣声,他们俩心下微感吃惊,连忙将目光一起投向那对可怜的母子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