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康”医院内部,钱小通父亲的影响力还是相当大的,钱小通在院里不敢说呼风唤雨、随心所欲,不过,但凡遇到点难办的事,通过他那圆滑世故、讨价还价、软硬兼施……之类的世俗手段那么一运作,十有八九都能得偿所愿。
然而,自打现任贾院长到任以来,钱小通在院内的影响力渐渐受到不同程度的压制,再后来,一步让步步让,最后居然被排挤到邻近南津市担任新近建成的分院院长去了。
钱小通自然很不服气,一直琢磨着杀个回马枪,将贾院长排挤出去,明里暗里折腾了一段时间,似乎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反正,时至今日,钱小通依然还是“晖康”医院南津分部现任院长。
有段时间,边沐甚至都误以为是自己拖累了这位铁哥们,害得他有“家”难回。
当钱小雷电话里提及此次治愈崔副院长老岳父对老钱家意义重大时的时候,边沐一时有些头脑发蒙。
沉默片刻,灵机一动,边沐在电话里给钱小通支了一招。
“对了!我们总把你当领导,渐渐就把你执业医师的身份给淡化了,这样!我给你拿两枚‘玉引子’,一阴一阳,我再给老爷子开个小方子,你!以医师身份去看看他,反正你平时跟姓崔的关系也挺好的,前往探望他家老岳父全在情理之中,到那之后,凭你巧舌如簧的口才随便编个故事,打发一位老护士帮着把那个方子煎成汤剂,总共就三味中药,车前子15g、瞿麦9g、栀子25g,炙甘草3g作为引药,后放,你就在那儿等着,亲眼看着老爷子服下,记着,服药的时候,放一枚阳性‘玉引子’到药碗里,让他咽了,事先跟他请清楚,那玩意金贵,事后还得搜集起来,不能遗失,消杀过后,得让他们还给咱们。”
“啊?!世上真有这种疗法?他们要是心生贪念,故意说弄丢了,咋办?”电话那头,钱小雷早已明晰边沐一片良苦用心,赶紧提示了一下。
“要不说让你在旁边一直守着呢!导药管不能撤,你得看着护士把‘玉引子’收到集物皿里才行,要不……这样,你随便编个故事得了,就说那枚‘玉引子’也是药,服用之后它自然也就顺着尿道排出体外了,事先吧!你得找两个得力的女护士或者护工帮你把两枚‘玉引子’给咱收回来,具体怎么操作,你临场发挥好了,总之,那玩意可是天然之物,据我所知,目前还没听说哪位能工巧匠能成功复制也那玩意儿,切记啊!”
“听你这意思,消杀之后,以后还会给其他患者用那玩意儿?”
“对呀!那东西可是中医至宝呢!你要心存疑虑,不妨跟伯父提一提,他一听就啥都明白了,怎么?你嫌它用过之后变脏了啊?笑话!在咱们行医人眼里,何谓肮脏?何谓洁净?对吧!彻底根治且不会产生任何交叉感染,而且还没有任何负作用,更绝的是,终生复发的概率几乎为零,这才是干净的本义吧?”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你真够神的,那……另外那一枚呢?具体咋用?”
“关键在服用的时辰!日出之前,日落之后,用阳性玉引子;相反,用阴性玉引子,正好反着用,别记错了啊!你可有好多年没在临床了。”电话这头,边沐郑重其事地叮嘱了几句。
“好的,记下了!真的管用?”
“百分百!说实话,我挺讨厌那老头的,盛气凌人的,我是真心不想再见到他,他们将来被逼得实在走投无路,铁定还会找人请我过去的,到那时,我打算用比较保守的慢攻法给他来个彻底根治,当然,老爷子多多少少得遭点罪,‘玉引子’那种宝贝我可舍不得给他用。”
“原来如此!谢了啊!也就是说,从始至终,不用跟他们解释‘玉引子’的来历和功用,对吧!”
“那样也行!这方面,你比我强太多了,总之他们不起疑心就行,护士也好,护工也罢,你一定得找那种老实可靠、嘴巴挺严的才行,最好选那种医学修为比较高超的,至于你要不要跟她们讲明实情,那我就不管了。”
“嗯!到时候,我临场发挥吧!谢了啊!那我明天一大早就回去找你?”
“行!早上七点半,我在高速路口等你,月峰桥出口,可以吧?”
“OK!不见不散!”
……
第二天,“边氏诊所”继续全天休诊,闲着也是闲着,打车把东西拿给钱小通,边沐上诊所拎起拖布做起了大扫除……
九点多钟,罗战旗也来了,啥也没说,拿起抹布就擦起了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