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县城待久了,边沐早就见怪不怪了,面不改色,也不回应,将手中旧书往桌上一搁,两眼直勾勾盯着不怀好意那男的看了过去。
那男的一开始还挺不服气,见边沐有点挑衅的意味,他也毫不示弱地回敬了两眼。
没过多一会儿,那男的就有些撑不住了。
虽说功力平平,边沐可是正经八百练过内家功的人,双目带神,眼神自然比常人要犀利得多。
又过了几秒钟,那男的到底还是没能撑到头。
“雨停了,雨停了!该走喽!”自我解嘲式招呼两句,询问敏感话题那男的收敛目光,径直朝大门口快步走了过去。
临出门那一刻,那男的还不忘以一种悻悻然的眼神狠狠地盯了边沐一眼。
边沐神态自若地一直盯着他,直接以一种深怀内敛却又犀利凌人的眼神回顶了一下。
那男的似乎没什么思想准备,悻悻然赶紧将目光收回,没走出几步远,可能地上多少也有点打滑,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在泥水里。
众人哄笑声中,那男的一路狼狈地跑远了。
“真是林子大了啥鸟都有,什么东西嘛!借人家屋檐下避雨说话还这么损,没点家教!”范先生目睹了整个过程,见那男的跑远了,他替边沐打抱不平了几句。
“呵呵……那人手脚不干净,估计之前没少进局子。”忽然,边沐来了这么几句。
“啊?!这也能看出来?那……咱要不要加点小心?”
“问题不大,这人天生自带三分邪性,无论走到哪儿,遇上什么层次的人,他都会挑衅几句,天生的,改不了的,久而久之,这种人身上就罩了一层‘界网’,除了用来攻击老弱病残、妇女小孩之外,多少还能起点自我保护的作用,刚才我跟他‘目斗’了几个回合,算是破了他身上的‘界网’,三个月之内,他一时还缓不过来,你说的也对,这号人天生极富报复心,将来但遇合适的时机,他肯定会想办法报复一下的,不过,到那时,咱们这边的气场早就满血了,他拿咱们也就无可奈何了。”边沐笑着解释了几句。
听得似懂非懂的,一时间,范先生都不知道从哪个角度发问解惑了。
避雨众人最后还剩下两位,一男一女,男的二十几岁,看着跟边沐差不多大,女的得有四十了,皮肤白净,举止有度,穿着也比寻常市民略为讲究一点。
看得出来,这二位互不相识,骤雨乍停,他们之所以选择留下来,八成想咨询点什么。
那女的先走到边沐近前问了问。
“边大夫是吧?方便咨询一下不?咨询费不会也得30吧?”
“临时避雨,自然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30挂号费自然也就免了,不过,那得看您问什么、咨询到啥程度了,万一哪句话说得稍微深点,30块钱挂号费,您还得补交一下。”范先生做梦也没想到,善良仁义的边大夫突然来了这么几句。
那女的听得也是一怔,老半天拿不住主意到底该不该找边沐咨询一下。
这时候,另外那个年轻男子瞅准时机插问了几句。
“边大夫!一遇下雨天,我就有些心慌气短,只要雨一停,相关症状立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跟打了个盹、做了个小梦似的,打我记事起好像一直就这样,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病?”
一听这话,除边沐之外,在场另外两位不由地都是一愣。
天下竟然还有人得这种怪病?!
真是奇哉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