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医生还挺敏感,顿时意识到姓邵的这样做怕是另有深意。
值勤警察在侧,有些话,姓邵的就算真有啥要交代的,谅她也不敢不能光明正大地直言其事。
闻伯庸似乎也猜到了什么。
“这都啥时候了,你还说这个,什么欠不欠的,全都一笔勾销好了,你只管好好保养身体,端正态度,把那些事原原本本跟警方交代清楚,法制时代,千万不敢心存侥幸心理,一五一十地全都交代清楚啊!”说着话,闻伯庸两眼紧盯着发小,看她到底想暗示什么。
“我欠你的……有吗?你欠我多少钱?哪年开始算呢……你欠我的……”嘴上说着,邵总两眼却一直盯着边沐。
众人都觉着邵总这是病情开始反复了,多少有些神智不清了。
闻伯庸好象意识到了什么,伸手轻轻握了握邵总的左小臂,嘴上安慰了几句:“别想那么多了,安心养病才是正事。”
那位主事的年轻男警察下意识地阻止了一下:“闻院长!请你不要跟病人直接接触,请把手拿开!”
听到这几句话,跟刚刚触电似的,闻伯庸连忙将自己的双手从病床上挪开,接连后退几步,一言不发。
见此情景,紧走几步,边沐走到病床前伸手再次给邵总搭了搭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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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沐曾经是网红名医,主事那位年轻男警官早就知道他咋回事,凝视盯着边沐打量了几眼,眼神里并无多少特殊的含义。
值勤三位警察对边沐还是相当信任的。
“警官!邵总并无大碍,可能受了些惊吓吧,心里过度紧张,吃点清淡的饮食,静养段时间就没事了,另外,六周之内,尽量不要让她吃甜食。”说罢,边沐轻轻拍了拍邵总的左上肩以示宽慰。
说来奇怪,就轻轻拍了这么几下,邵总变得安静多了,喃喃自语几句再也不说啥了。
签完字,边沐冲岳医生使了个眼色,跟闻伯庸打了声招呼,请示过主事的那位男警官,二人离开了单间病房。
……
越野车驶离小医院没多远,岳医生直接问道:“到底咋回事啊?”
“邵总装病。”
“我猜着就是,那她意欲何为?你可别把自己陷进去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岳医生一脸严肃地警告了几句。
“咋可能呢!违法乱纪的事我可不干,别的不说,吊销了我的行医执照那不直接要了我的小命了啊!”边沐郑重其事地回应道。
“我想着你也没那么傻,那……你那么聪明,猜猜?她折腾咱们这一趟到底图了个啥?”岳医生到底还是很好奇。
“看那意思……她好象暗示闻院长将什么重要的东西交付给我,以我的直觉,闻院长转交于我的东西应该是合法之物,邵总就算罪孽深重,她也有她的合法财物,那些东西应该跟她犯的那些事没什么瓜葛,现如今,可能有所顾虑,她暗示闻院长把那些东西转交给我。”
“这样子啊……那……对了!她几个子女?”
“不记得了,她儿子我倒是见过几回。”
“人看着咋样?”
“碌碌之辈!”
“怪不得……难怪啊……毕竟是当妈的,女人嘛!人老惜子,人之常情……”念念叨叨的,岳医生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