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那么回事啊!成天上班、带孩子,渐渐把自己活成了个主妇,那些学院化的东西真好似火星上的事了,唉!这日子过得……诶?!你俩帮我改改,那不是造假吗?”穆莳叶眼神里忽然飘过几丝疑惑的神色。
边沐发现,穆莳叶其实长得蛮漂亮的,成天在生话层圈里转磨磨,久而久之,当年曾经拥有的风华早已压抑在眉间、眼角、举手投足……之间。
唉!生活不易!
“呵呵……这天底下哪一篇好论文不是千改万批出来的,退一步讲,你论文主体框架很富于建设性,编辑看上了,提出修改意见,你不得一遍接一遍地反复修改啊!遇上严苛点的编审,不修它个几百遍不算完,那也是造假吗?”
“这……倒也是啊!那就试试?”
“马上着手!争分夺秒,廖师兄帮你改格式,我帮你修正医学、病理、临床实践之间的逻辑细节,论文的核心内容、主体框架始终是你自己的。”
“明白了!诶!对了,向你请教一下,杜县长老母亲深层次病因到底是什么?我到现在还糊涂着呢!”
“这事怪我,想着你琢磨琢磨心里就清楚了,它是这么回事,老太太应该是受谝了,数额可能不大不小,碍于儿子的身份,她不想给他找麻烦,也就一直没开口,以她的能力又没法彻底解决问题,老太太个性还挺强,一口气可就窝在心里了。”
“哦……原来是这么个水气凌心呐!怪不得匡衣衡都拿不下来,照你这么说,老太太的病根不是还没除干净吗?”
“可不嘛!他们都松口气了,咱们还得继续留意,尽可能帮老太太找到那伙骗子,就算钱追不回来,也得将其绳之以法,帮老太太将心头那口恶气出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都说中医最讲究除根,跟你相比,我们在理论、临床实践都差你一大截呢!对了!你说……匡衣衡能想到这个层面吗?”
“有难度!他脑子里预存着一套根深蒂固的世俗系统,在那套系统里,匡衣衡想着以杜县长明察秋毫的敏锐观察力他会找不到事情的起因?!发现问题,那伙骗子能跑得了?!脑子里过一过,有些想法也就跑偏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二年他的医术始终难以精进,好多病他其实早就根治不了了,每次开方,最多在治标层面下下功夫,让病人短期之内舒服点,有的干脆就是安慰剂,看样子,他这辈子池就这样了。”穆莳叶不无遗憾地说道。
“没办法!只能如此了,他私心过重,严格讲也是一种病态人格,加之他向来自以为是,觉着自己是这个世界最聪明的人,三合一,压在脑海里,几十年如一日,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大罗金仙也拿他没办法。”
“唉!你这么一说,我听着也挺惭愧的,某种意义上我跟他也差不了多少,最多程度上有点差别,我也得改呢!”
“慢慢来!对了,你跟院办小罗走得近,改天替我摸摸底,我调到晖康那边到底得经过些啥手续,怎么办理最筒快捷,再铺垫铺垫,我得赶紧走人了。”
“马上去办,你这是大事,我会很小心的。”
“拜托!我去病房转一圈,再聊!”
“嗯!回见!”说罢,穆莳叶高高兴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