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兄啊,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何必强求呢?”
马车里探出个脑袋,虽然戴着面具,但可以确定,他就是特么的燕南飞。
“吭...吭...”
另一辆马车里也传出两声轻咳,毫不意外,正是董卓。
这两个逼人,大晚上的待皇宫里,绝逼没干好事。
韩星河没有搭理他俩,转头向贾诩说道:“听说宫里有怪事发生,我想进去看看!”
“虽然...老师不认我这个弟子,但我还是想见陛下一面!”
贾诩眉头轻皱,转头望了眼董卓的车驾,有些迟疑。
而这时,李儒又插了句嘴:“不必了,宫里的事用不着云太守操心,相国已请高人出山,区区鬼魅魍魉,明日就叫它神形俱灭!”
听着这话,韩星河火冒三丈。
寻常宝物,有人抢就罢了,连鬼魂都有人要插手,艹!
真是忍无可忍,气到爆炸,偏偏还不敢发作。
“当今陛下曾是我师弟,我不远万里入京,不能见一面吗?”
说罢,韩星河径直跪在地上,轻声说道:“今日,我尊称一声相国大人,只求这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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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门,我绝口不说一句不当的话,希望相国看在我义父的面上,容在下一次!”
如今的洛阳,董卓才是皇上皇,贾诩这个帝师空有其名。
关键时刻,还得看董胖子脸色,或许他刚才的话也是有所苦衷。
沉寂片刻,董卓沉默的声音响起:“去吧,记着...不得靠近陛下十丈内!”
“多谢相国!”
韩星河卑微的跪着道谢。
马车再次启动,缓缓离去,燕南飞还笑着打了声招呼。
“云兄,有缘再见哈!拜拜!”
看似很真诚,却让人听着满满都是嘲讽之意。
同为玩家,这个狗东西混成了常山王,与董卓同行,坐在马车上。
而自己却得跪着,目送他离去。
这一刻,韩星河感受到了深深的耻辱。
还是太平道好啊,自由自在,不用看别人脸色行事。
突然就有股冲动,特别想杀进洛阳,体验一把高高在上,把这些逼人踩脚底下的成就感。
天下格局错综复杂,多方势力盘亘交错,谁胜谁负,尚未可知。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等到军强民富时,黄巾大旗定要冲出青州,席卷天下。
哪个敢装逼,就让他跪下唱征服。
董卓走了,也没特意派人盯梢,很显然,宫里的人早已被他掌握,很放心。
贾诩一路都不曾说话,到了刘协住处时才说了一句。
“莫要胡言乱语,辱我清名!”
韩星河吸了口气,再次跪下。
“老师...对不起...有朝一日,一定让你以我为荣!”
“但愿如此!”说罢,贾诩步入大堂。
已经晚上十点,九岁的刘协,依旧趴在桌上书写,时不时还抽泣一声,身子也跟着颤动一下。
两侧各站着一名太监服侍,台下是两队禁军士兵,全副武装。
十丈也就是三十多米,目测一下,从门口到桌案前都不够。
也就是说,特么的门都不让进。
“并州雁门郡太守云中子,叩见陛下,愿陛下洪福齐天!”
韩星河也不知道喊什么,就是个瞎祝福罢了。
“我义父乃并州牧丁原,麾下精兵强将数万,陛下有需要可随时征召,必效死力!”
说这些,贾诩也没多言,刘协倒是奶声奶气的感谢了一句。
这话也就是说给董卓听的,表明立场,支持皇帝。
其实对刘协并无坏处,反而能让他少受些苦。
多了也说不下个啥,九岁的孩子,被推到皇位上,无依无靠,思想都没成型,说多了也白说。
随后,韩星河大步离去,让小太监带路去何皇后摔死的地方,为招魂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