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誉恍然大悟，点头附和:“我觉得毛先生说的有理，我们还是防一手为好，怎么说也是嫡系部队更忠心啊！”

波才，管承，卜已都属于中立派，比较忠心，但是面对张宁又很为难。

张绕，司马惧，罗石，徐和，都是独立的军队建制。

还有一些收拢回来的土匪，曾经也有个几百上千人。

陶升，左校，何曼，龚都这些人，不近不远，心思难猜。

现在面对圣女的问题，他们也很难抉择。

谁也不能明着公开支持让圣女把持政务，难说出口。

但是又不能反对，毕竟是张角的亲女儿。

让圣子交还管理权，他们这些人也不敢说。

韩星河的付出有目共睹，哪个敢乱说一句，典韦都敢给他把脑袋拧下来。

毛阶的策略，是管理上的制衡术。

保证圣子嫡系部队的优势数量与战力，让其他渠帅不敢有异心。

很现实，很残酷，但是不无道理。

韩星河内心纠结，摇头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这么整...我无法接受！”

迟疑片刻，毛阶突然说道:“主公...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主公...你...或许是个好将军，好官员...但是...并不算合格的...呃...那个...”

说又不明说，就让人难受，韩星河挑了挑眉，直接与他来了个对视。

然而，毛阶欲言又止，扭头不回了。

刘誉插嘴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他就是说你不够狠，不是当皇帝的料，自古帝王多无情，你这种性格，难成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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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星河板着脸，没好气道:“你行你来啊，我让你当这个圣子，等以后打下天下了，你来当皇帝！”

其实并不是听不懂，只是装糊涂罢了，毛阶最后也没说出来，就是在点到为止。

刘誉急忙摆手:“别闹，那不是我的理想！”

韩星河翻了个白眼，缓缓说道:“搞笑啊，我活生生一个人，有血有肉有感情，你让我怎么做到无情无义！”

“我是靠黄巾军起家的，你知道有多少人跟着我战死吗？”

“为了内部的权威，刻意打压老部将，难不成有了并州骑兵，青州兵成后娘养的了？我这不是忘恩负义么！”

说完这话，刘誉，毛阶沉默了。

有点像脱裤子放屁，又好似撵着良家妇女出来卖弄风骚。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别人办不到，但是你韩星河得办到，谁让你是老大呢。

气氛有些僵，毛阶又开口道:“主公...其实你人很好，只是...我们的处境太难了，前途堪忧！”

“希望你有时候狠一些，但是又不希望你因此迷失本性，就像你说的一样，我们心里尊重你即可，不用讲什么身份尊卑！”

“我站在这里畅所欲言，不用担心掉脑袋说错话，更不用操心被你记恨报复，这种感觉...其实很好！”

韩星河心情烦躁，连思考都不想思考，直接质问:“那你到底希望我怎么做？”

毛阶脸色一红，从容不迫的回道:“从心吧，我也不希望有一天主公对我无情！”

“战后...会有大量官兵溃逃，甚至可能有人想着反攻，骑兵的作用要更大一些，可能避免更大的伤亡出现！”

听完这话，韩星河狠狠的瞪了他几眼，举起手指在空中点了几下。

“好你个毛孝先啊，我记住了，将来一定拿你祭天！”

到最后，还是被他说服了，毫无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