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不明情况,给不上任何意见。
沉默了许久,韩星河做出了个艰难的决定:“继续北进,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刚说罢,刘誉马上反驳道:“张辽固然重要,可你不能拿八万骑兵当赌注啊,万一遇到匈奴人主力,你说怎么办?”
这个问题,韩星河无法回答,也不知如何处理。
孤兵一支,还在人家地盘上,再会打仗也没辙。
从这个角度去想,当年的霍去病,何止是大胆,简直狂出了天际。
没有援兵,脱离大部队,一通乱杀,毫无章法可言。
这种人,好像做事都不考虑后果一样。
现在的张辽也一样,狂也好,赌也罢,都是相同的处境。
可能是想为并州的百姓复仇,也可能是单纯的想效仿当年的冠军侯,创造奇迹,只是这个可能性太小了。
如果没有这场祭天盛会,匈奴王庭也不会有多少常驻士兵。
而现在三万人面对几十倍的兵力,还想创造奇迹,纯属天方夜谭。
但如果说真的放弃张辽,韩星河没有这个勇气。
“当年的霍去病,有卫青兜底,有汉武帝撑腰!现在的张辽也一样,即便他捅穿了天,也不能让他孤军奋战!”
“万一他没有败,他还活着,难不成我们就这样放弃他吗!是死是活,我都要确认一遍!”
这个决定,气的刘誉直跺脚,为了大局考虑,他依旧在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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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理智一点好吗?他不是冠军侯,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将,你也不是汉武帝,你是个经不起任何失败的反贼头子!”
“你不要忘了,这天下还有无数人想置我们于死地,你把这点兵打光了,你还有什么机会翻身!”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刘誉此时相对冷静,只是希望及时止损,张辽回不回得来,全凭天意。
三万人,不是三十万,没有补给,面对匈奴人众多部落,难度之大,古今未有。
比起当初的霍去病,都要难上几个等级。
继续深入,大概率是将三万战损扩大到了八万,后果对于中陵城来说,根本无力承担。
韩星河明白他的心情,也明白失败的后果,内心在痛苦的挣扎与煎熬。
希望张辽强大,给他了最大的权限,都是自己亲口答应的。
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情,又在担心失败,属实又当又立,没有气度。
将责任归结到一个满怀梦想的少年身上,自己更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张辽敢拼敢打,想当冠军侯第二,是好事!不管成与不成,我都要当他的汉武帝,给他特殊的偏爱!如果他真的值得,赌上八万人的命又如何!”
说罢,韩星河拍马前行,爬上一个小土坡,冲着下面高声喊道:“兄弟们,你们的将军去了北边,很可能陷入匈奴人的包围之中,救还是不救,你们来决定!”
事情突然被挑明,还将选择权交到了他们手上,周围的士兵变得茫然无措。
消息不停的在人群传递,不多时已经传遍全军。
“救!”
“为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救张将军...”
....
也不知道谁第一个喊的,虽然嘈杂纷乱,但每一句都格外真诚。
这些兵,还真就得张辽训练,就冲这份忠诚,也值得。